葉小波看到白鷺眼眶發紅也很後悔,忙打住話題,叫來侍者,又點了些水果與飲料。

葉小波先送白鷺鈴鈴回家,又送吳曉菲回家,吳曉菲這一晚上都很安靜,只省他們兩人時她還是一言不發。

“怎麼了?曉菲,我們家的事兒把你嚇著了,是嗎?”葉小波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嗯。”吳曉菲很誠實地點點頭:“婚姻真可怕。”

“曉菲,你不會因為我爸爸這樣就不理我了吧。”葉小波試探地問。

“我很害怕。”吳曉菲真實地說著自己的感想:“原來愛情這麼容易消失,承諾這麼容易失效。看看你爸爸,再看看韓西嶺,你們男人都這麼善變嗎?”

葉小波無語,他不知道和吳曉菲說些什麼好,只是默默把她送回了家。

葉小波一個人的時候,血往上湧,他把車停在路邊幹嘔了好久。上小學時有一段時間爸爸媽媽總是吵架,他當時只顧貪玩,覺得大人吵架就沒有人管他還挺好的。媽媽在家裡哭時,他還挺煩。

上初中時,有一天放學,他看到爸爸的汽車,以為是來接他的,高高興興地跑過去,看到的卻是爸爸在和另一個女人接吻。當時他做了什麼?對,當時他拿起跑邊的一塊磚頭就砸汽車,爸爸下了車,也像今天這樣,當時給了他一千元的現金,什麼也沒說,開車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在美國的時候,爸爸明目張膽地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去看他,他當時怎麼做的?對了,找他要了十萬元錢。

葉小波冷笑。他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揮霍的。他想,既然爸爸不讓媽媽和他開心,既然他能用錢去給自己買年輕女孩子尋快樂,那他就也給他添點堵好了,爸爸越是讓他做什麼,他就越不做;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偏去做。他一直在想,既然你讓我有你這樣一個花心的爸爸,那我就還你一個敗家子兒子好了。他這些年在國外遊逛、花天酒地,都快把家裡的這點事兒忘記了。現在,他全想起來了,爸爸還是老樣子,對年輕的女孩子情有獨鐘。有這樣的爸爸,他覺得自己的臉在朋友們面前都丟光了。

他開車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沒有多找,就看見徐嬌嬌和那一幫老朋友正在狂歡。

“哎喲,這是誰呀?”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女孩子看到她就依偎過來:“這不是回了頭的浪子嗎?怎麼?撐不住了?又想起我們來了。”

“回他媽什麼頭呀!”葉小波甩掉外衣:“喝酒,讓我看看,這兩月,你們的酒量下去沒?”

“葉小波,你不是和我絕交了嗎?”徐嬌嬌一頓酒杯:“今天可是我花錢請客。”

“嬌嬌,咱倆能絕的了交嗎?”葉小波過來摟住徐嬌嬌:“咱是鐵哥兒呀!”

“你這是又抽那陣風呢?”徐嬌嬌推開他。

“我喝一瓶給你賠不是,行不行?”葉小波拿起一瓶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朋友們一片鼓掌叫好聲。在強烈的音樂聲中,在酒精的作用下,葉小波覺得剛才的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