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的臉色都變綠了,他看了千秋一眼:“你沒事兒,我去上班了。媽媽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覺,你中午做飯,讓媽媽睡一會兒。”

千秋看著他出了門,立刻坐到枝秀的身邊:“媽,他們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打電話的時候不告訴我呀?”

枝秀看了她一眼:“是春天的事兒,他們離婚都小半年了,是西嶺和他高中時的一個女同學好上,被白鷺發現了,就離婚了。”

“這麼簡單?白鷺是不是在外面也有相好的呀?不然怎麼離的這麼容易?”千秋歪著頭,想不明白,又問枝秀。

“白鷺應該沒有。”枝秀說的很肯定:“她當時因為這事兒還大病一場,也不知道西嶺是怎麼了?和那個什麼嬌嬌怎麼也分不了手,就只能和白鷺離婚了。”

“白鷺呢?回z市了?”千秋彷彿忘記自己失戀似的,一個勁問西嶺和白鷺的事兒。

枝秀搖搖頭:“簽完離婚協議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不過前兩個月你張阿姨說在小區門口好像見到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可憐!沒想到韓西嶺也是個秦世美。”千秋嘖嘖兩聲,白鷺的不幸,大大減輕了她失戀的痛苦。

“千秋,你和劉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枝秀看她還有閑心看白鷺的笑話,氣不打一處來:“你昨天晚上,可把我和你爸嚇壞了。”

千秋嘟了嘴:“好不容易忘了這件事兒,你又提起來。劉昊找了個洋妞兒,我們分手了。”

“那,那你下面有什麼打算?”枝秀焦心地問。

“我也不想讀什麼博士了,回國找個工作吧。”千秋長嘆一聲:“理想和浪漫都沒有了,以後只剩下平平淡淡過日子了。”

枝秀看她一眼:“那五十萬你都花光了?”

千秋摟住枝秀:“媽,你都不知道美國的物價有多貴!我天天都省吃減用的,還剩了一點。”

“剩多少?”枝秀追問。

“剩六萬。”千秋瞄了媽媽一眼,小聲說。

“你……”枝秀抬手想打她一下,看她還憔悴的臉,手就落不下去。

“媽,我把錢還給你吧?”千秋試探地問媽媽。

“你留著吧,我們以前就說過,那五十萬是你的嫁妝。”枝秀揉揉額頭:“我要去睡一會兒,頭疼死了。”

千秋洗過澡,吃過飯回房間,看到自己的枕頭下面有一卷布。她開啟來看,是一幅十字繡,西嶺揹著白鷺,在花叢中笑的燦爛,畫面和諧漂亮,但現在看來更像一個諷刺。畫卷完全展開,一張紙飄了出來。千秋撿起來看。

西嶺:

這兩天你一直道歉,我一直不理你,我知道你很難受,不是我不想原諒你,而是我實在無法相信,你竟然會欺騙我!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婚姻是需要我們倆共同經營的,我們還要在一起生活很多年,只有互相理解、互相信任,才能愛的深、愛的久。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明天我會在海邊等你,重新開始,更加幸福。

永遠愛你的白鷺。

千秋張大嘴巴,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西嶺一定沒有看到這封信,如果看到,他一定會收起來。現在還給西嶺還有意義嗎?自己留著,好像有點……她眼睛轉了轉有了主意,她偷偷進了西嶺的房間,把信依然卷進十字繡裡,塞到西嶺衣櫃的最裡邊,她得意地笑了笑,等個十年八年地西嶺看到這個信,不知他會怎麼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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