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帶著全組的人到施一然家,施一然請假在家照顧阿婆,看她們如何錄制。

秦瑤請施阿婆到室內準備,讓鈴鈴幫阿婆挑選衣服,佩戴耳麥。然後指揮小解、小張擺好機位,告訴他們拍攝阿婆的角度與哪些特寫是要重點抓住的。

阿婆穿一身淡雅的旗袍走出來,肩上還披著一條紗巾,是典型的民國打扮,秦瑤滿意地對鈴鈴點點頭。

秦瑤和阿婆在沙發前坐好,面前攤開著阿婆的相簿。

秦瑤指著相簿上的照片,和阿婆聊天,阿婆緩緩道來,就像在講昨天的故事一樣。大家正聽的入神,小解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阿婆還在講,秦瑤輕輕拍了拍阿婆的手,示意她先停下來,她站起來走到手忙指令碼亂關手機的小解面前,用話筒指著他:“你怎麼回事兒?工作場景關手機還用我提醒你?這樣低階的錯誤也會犯,腦子裡裝的是漿子還是水?”

小解看她發火,也不敢還嘴,直向她鞠躬陪禮。鈴鈴拉了拉秦瑤,示意阿婆和施一然還在,讓她注意點形象。秦瑤還是狠狠瞪了小解一眼,惡恨恨地說:“再出這樣的事兒你就不用在我這兒幹了!”

轉過臉來對阿婆,她已經換上溫柔知性的笑容:“阿婆,您喝點水,休息一下,咱們再繼續聊好嗎?”

阿婆笑著對她點頭:“行,你也休息一下。”

施一然看秦瑤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翻過來翻過去還能無縫隙銜接,偷偷想笑,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笑容,給小解、小張、鈴鈴遞水,請他們也休息一下。

節目錄完,秦瑤又補錄了一些阿婆在室外散步,與鄰居交流的鏡頭,才滿意收工。

鈴鈴回到家和白鷺說起白天錄節目的事兒樂不可支。

“白鷺,你不知道,小解的手機一響,秦瑤這邊還溫柔地拍拍施阿婆的手,那邊就兇神惡煞地沖到小解面前。”她學著秦瑤的樣子,手指顫抖,表情嚴歷,語速飛快:“小解,你怎麼回事兒?工作場景關手機還用我提醒你?這樣低階的錯誤也會犯,腦子裡裝的是漿子還是水?再出這樣的事兒你就不用在我這兒幹了!”

白鷺笑倒著沙發上:“你學的真像,上次她罵我時就是這樣。”

“我們天天被她吵習慣了,施一然剛看到她罵人的時候,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站在我旁邊不敢動,就好像秦瑤在吵他一樣。後來,他還偷偷笑,強忍著不讓我們看見。”鈴鈴繼續學施一然的表情:“秦瑤在鏡頭前是知性美女,遇到什麼事兒都淡定溫柔,這次顛覆形象,估計你施學長的那一點愛慕之心已經被她嚇跑了。”

“這鏡頭真是會騙人。誰會想到溫柔知性的秦瑤平時像個爆竹,沾火就著。”白鷺笑著感嘆:“施學長看到她的真面目也好,嚇跑也好,猛追也好,他也好做個選擇。”

“鈴鈴,你說白子誠知道秦瑤的真面目嗎?我看她在白子誠面前都是細聲細氣的說話,好像從來沒有發作過。”

鈴鈴用手指彈彈下巴:“白子誠他們都認識十年了,偽裝的再好也有露餡的時候吧?何況白子誠那人精,怎能瞞的過他。”

“白子誠真是歷害!看著他像男花瓶,誰知人家還有風骨,真讓我們這些平凡的人羨慕嫉妒恨。”白鷺嘆氣,自怨自艾。

韓西嶺負責的專案終於小成,徐嬌嬌就拉他去酒吧,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她一大幫好朋友。

大家玩的嗨,就鬥上酒。徐嬌嬌巾幗不讓須眉,一杯一杯地往下喝。西嶺知道她酒量大,並不阻攔她。

“你是b大的碩士呀?”

他正專注看著徐嬌嬌,被突然搭在他肩的的頭,輕輕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他轉回頭,幾乎和一張漂亮精緻的臉碰上,他把身體後仰一下,拉開了和這個女子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