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不在預料,來的太快,他被從良親的睜不開眼,從良身上又溜溜的手放哪裡都不合適,只好把兩手都放到從良的腦袋上,按住她亂拱的腦袋,睜開濕漉漉的眼皮,神情極其複雜的說啞聲說:“對不起丫頭,我昨晚喝多了……”

“嗯?”從良愣了會,回想昨晚丁卯親他確實有酒味,但是味道並不重,更多的是清涼薄荷味……

“我喝多了,醉了,”丁卯把從良從他的身上推下去,用被子圍了起來,自己也蓋住了關鍵部位,拉開了一點距離,表情很嚴肅,還有顯而易見的懊惱。

“不像啊……”從良想起丁卯昨晚上,完全沒有醉酒人的樣子,邏輯清晰口齒清楚,行動力更是他媽的驚人,幹一晚上都沒什麼間隔,牛逼哄哄的連發,折騰到最後還是她叫的停,“怎麼可能是喝多了?”從良完全不相信的圍著被子嘟囔。

丁卯眉心快讓他自己掐紫了,“對不起,我喝醉了有點特殊……”

從良眨巴了幾下眼睛,被子底下用腳趾撓了下丁卯的小腿,撓的他整個人一抖,抬頭充滿愧疚的看著從良。

“你……不會是想拔吊無情吧?”從良挑起眉瞪著丁卯,她還沒碰見過讓人睡了,睡完被人不認賬的事兒,倒沒感覺被耍了,因為她真心一吻晉江幣都已經到賬,丁卯喜歡她這件事沒跑,只是這件事的本身有點奇異,她強忍住想笑的沖動,她跟丁卯對坐著互相大眼瞪小眼。

丁卯臉脖子都憋紅了,嘴唇蠕動半天,最後低聲吼了一句:“我沒有!”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他確實沒想推卸責任,他只是覺得他不配負這個責任……

從良看著丁卯的樣子瞭然了,她就說事情進展有點突然,冷靜下來想,爬床照理來說已經是心照不宣,為什麼丁卯突然就不裝了直接逮她個現行,還熱情似火的刨白,完事直接就把她按著辦了。

想想昨晚上那滿嘴騷話花樣層出的模樣,確實不對勁兒,從良還當他是厚積薄發三十好幾憋的狠了,感情是喝多了?

這人喝多了還挺好玩……以後可以適量灌灌。

從良心裡覺得有趣表面上卻是沒笑,丁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逗,當然丁卯對她上手的時候,她是非常自願的,但看丁卯現在這個表情神色,愧疚中帶著濃濃的懊惱,腦門已經徹底掐紫了,好像個修仙修了半生,突然墮了魔道的墮仙印。

從良眼珠一轉,終於聰明瞭一回,她不能逞能瀟灑的揮手說我沒事,她得裝。

她垂頭死死盯著被面老半天沒眨眼,再抬頭的時候,眼中就彌漫上了一層酸澀的水霧,她水霧彌漫的看了丁卯一眼,側頭把兩滴鱷魚的眼淚擠下來,還挺給力,正好順著眼角緩緩而下,十分悽美。

“小叔叔,你昨晚喝醉了,那,”從良咬著嘴唇憋住笑意,憋的滿臉通紅,“那就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從良虛偽的哽咽一聲,說完掀開被子出溜到地下假裝想逃,等到赤身站在了地下展示給丁卯看見了,又“羞澀”的爬回被窩,把被子拉到頭頂,捂在被子裡笑到發抖。

丁卯愧疚的心絞痛,嘴唇都讓他抿的煞白,隔了一會,終於湊過來,拉了拉從良的被子,想要說對不起,又覺得實在蒼白,“我,我……”丁卯拉下一塊被子,從良露出兩隻眼睛看他,他摸了摸從良的腦袋,嘆口氣道:“丫頭,我會對你好的。”

從良眨巴了兩下眼,快速點了點頭,把笑意憋回去,露出整張臉,連捂帶笑,她現在臉和脖子都紅透了,看起來就像是羞澀的不行,丁卯沖她僵笑了下,竟然還是那種帶著慈愛的。

我操,從良正開心,被這笑給雷的一腦袋黑灰,把被子又拉到臉上,無恥的小聲嘟囔,“疼……”

“什麼?”丁卯沒聽清,湊近了她,從良又掀開一點被子,小女兒姿態盡顯,眼睛快速往自己蓋著被子的下身掃了一眼,又說:“疼……那兒疼。”

丁卯先是順著從良的視線看了一眼,明白後瞬間坐直,整個人都僵了,耳根臉頰也飛速的竄起了紅,從良幽幽的看著他,睡都睡完了,讓你還給我做老父親狀!

“從良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兒手錶,偷偷的看了眼,很好,十一點剛過,霧氣十二點多開始散,還有時間鬧一會。

“給我揉揉,”從良卷著被子蟲子一樣往丁卯的身邊湊了湊,“小蘇蘇”從良撅著嘴在被子裡口齒不清,“給我揉揉,快點……”

丁卯僵著不動,臉上表情慘不忍睹,被她扯了第三下手指,才滿頭細汗慢騰騰把手伸了進去,從良掀開被子,把他整個人都蓋了進來,悶悶的聲音順著翹起的縫隙飄出來,“還有點癢……”

被子幾番鼓動,丁卯從被子正面鑽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猙獰,連脖頸都繃了起來,他睜著細小血絲彌漫的眼將從良的眉眼仔仔細細的描摹一遍,然後垂頭萬分珍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即整個人緩緩的朝著從良下沉,直到兩人嚴絲合縫的擁在一起,才輕聲問,“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從良:這一波怎麼樣?

系統: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