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他實在是把所有的事情,仔仔細細的想了透徹,以後要怎麼辦,丫頭對他到底是不是那方面的意思,以及自己到底是不是寂寞了半輩子亂發情。

所有的假設他都做了,也知道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能給的出手,變異人在這個世道上,就是王者,他們三十幾號老弱,都要靠著她。

從良是他看著長大,可丁卯現在卻完全的看不透了,從去找他開始,她就不再是那個總央著他要糖,會哭會怕的尖叫,甚至會在危險時候逃避的小丫頭。

何止是看不透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丫頭,他連自己都看不透,他怎麼會一夕之間就動了那種心思,怎麼會每天都想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這兩個多月,他不斷的告誡自己,斥責自己,剋制自己,卻根本沒用,他的渴望越來越深,越來越重,每天一天亮,就開始想天黑,想要擁抱,想要佔有,想的他生出了怨念。

他從來沒有過什麼怨念,他的家庭和睦,他的童年快樂。他母親去世後,他的養母待他如同親生,他學的是自己喜歡的專業,從事的是自己喜歡的工作。他的心理精神和物質從來都處在飽和狀態,因此他不覺得孤獨,也不需要急著尋找另一半來寄託什麼,他想要的東西,都在他的能力範圍內,沒有痴心妄想的毛病。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法控制的生出了怨念,理智越是告訴他這是他養大的孩子,不能起這種心思,他卻越是會在心底裡反駁,為什麼不能,她明明也對自己有那種意思,世界變的不可理喻,道德和秩序都已經崩壞,沒有人會譴責,他怎麼就不能要她?

他親手養大的花,怎麼就不能親手摺下來——

所以丁卯不打算忍了,他要親口嘗嘗,他親自精心灌溉出來的花朵,是個什麼滋味。

但是就算什麼都不顧,就算他的心滿是纏著荊棘的佔有慾,他還是不能不顧“花朵”本身的意願,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連決絕和瘋狂,都飽含溫柔。

這十個數,是他給從良最後的退縮機會,丁卯久久閉著眼,直到從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才猛的睜開眼。

“爸爸,掐青了。”從良的喜悅恨不能從眼角眉梢化為實質噗啦噗啦飛出來盤旋,她笑眯眯掰開丁卯的手指,帶著點促狹的抱怨,“捉迷藏不帶你這麼玩的,抓著我不放,我怎麼藏?”

丁卯卻沒有笑,他深深看著從良,一把把從良的衣領扯偏,露出被他掐的略微泛紅的肩頭,然後低頭向紅痕吻了上去。

從良的呼吸一窒,有點無措的被丁卯密密實實的壓在地板上,蠟燭離她的臉頰只有不到兩掌,丁卯順著她的鎖骨細碎的啃吻到脖頸側耳,從良微張著唇,被刺激的出氣多進氣少。

“你喜歡我我這樣。”是肯定句。

丁卯低沉的聲音和灼熱的呼吸從耳朵生生灌進去,從良躲了一下,脖子被摟的更緊。

“摸我……”丁卯側頭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就像你每晚那樣,好不好?”

從良的手被丁卯帶著,因為看不見,這種感覺越發的刺激。

“五叔,”從良手摸到丁卯的發頂,確認般的叫道:“丁卯……”

“嗯。”丁卯低沉著回應她。

只是當丁卯的雙唇終於剝奪她的呼吸,這種溫柔就變成了不容拒絕的強勢,膝蓋頂開,丁卯摟著她的腰,以不由她退卻的緊箍寸寸進犯,霸道又深重。

許是丁卯的溫柔和強橫都格外對胃口,從良被迷的魂飛魄散,到最後丁卯說什麼她都照做,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愉悅的飛起。

爸爸叔叔老家夥,從良嘴上叫的越是刺激人,丁卯給的回應越是讓她難以自持。

黑暗遮蓋了丁卯對自己容貌的不自信,得嘗所願讓他一時之間忘了形,從地板到桌子上,一直胡鬧到屋內漸亮,外頭有覺少已經醒來的人輕聲交談,兩人才終於相擁著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