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修羅場之獨臂小裁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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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把宋小兔嘰拽到床上, 拉了個天大的架勢, 實際也就是逗他玩, 把他兩條亂蹬的腿兒按住, 鞋子脫下去甩掉地上,在小兔嘰瞪的滴溜圓的眼睛注視下,她自己臉色再繃不住, “噗”的笑了。
“你怕什麼?”從良說著朝著他的腰以下看了一眼,“你不是不行吧?”
宋辰下意識的跟著從良的視線, 也朝自己那兒看了一眼, 接著爆紅著臉,伸手去推從良。
從良本來想好好嚇嚇他, 但見他掙紮的激烈, 也就從善如流的鬆了手,畢竟她也不好硬來那口,而且她也不具備硬來的條件。
只不過宋辰正蹬腿兒, 從良冷不防撒了手, 結結實實的被當胸來了一腳。疼……倒是不疼, 但感覺十分的詭異。
兩人同時頓住,從良剛想說沒事兒, 但一見宋辰的神色, 登時換了套路, 捂著心口就扣倒在床上假裝疼的要死,把痛哼的調子,哼出了九曲十八個彎兒。
宋辰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他看著從良的樣子,知道她應該是裝的,他現在能完全確定,他面前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厲害的,連他心中的想法都能知道,怎麼可能被他踹了一腳就那麼誇張,況且叫的,叫的也不像是疼……
但是他確確實實的踹了人家,還踹在那種地方,宋辰是個老實人,聽了一會,在從良兩個高亢嘹亮的婉轉裡頭敗下陣來,手足無措的坐在床邊兒上看著她。
從良餘光瞄見宋辰的樣子,更是哼唧的大聲,果然宋辰沒一會兒就經不住她的樣子,過來輕拍她的肩膀。
“你……”宋辰坐在床邊,腿搭在地上,準備好了一個隨時逃跑的姿勢,“你沒事兒吧?”
“有事,”從良蟲子一樣,朝宋辰的方向拱了兩下,試探著枕在宋辰的大腿上,滿臉嚴肅的說混賬話,“我心口疼,你給我揉揉唄。”
宋辰聞言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就要起身,從良只得馬上松開按著自己心口的手,舉過頭:“不鬧了,咱們說正事兒,你不是有問題想問我麼,你問吧。”
宋辰動了動腿,最後沒有去推從良的頭,聞言視線下垂,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從良,抿了抿唇問道:“她死了嗎?”
“沒有,”從良看著宋辰的臉色,胡謅起來都不用過腦子,“她跑了。”
“跑了……”宋辰沉默了的皺了皺眉。
從良勾著他的脖子朝下,背了這麼長時間的黑鍋,可下甩脫,她抹黑起來也不手軟,“她不要你,跟野男人跑了,你把她忘了,好不好?”
宋辰哪怕竭力抬頭,也禁不住從良的手勁兒,他的脊背被勾成了一輪彎月的弧度,下垂的發間,兩人的距離近的呼吸可聞。
“你還想問什麼?”從良輕輕說,“我沒有殺人,也不吃人,我頂著她的身份出現你身邊,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跟你好……”
“她不要你,我要。”從良又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一點,“現在我問你……你給是不給?”
宋辰從來沒有過這種與另一個人如此親近的時候,近的鼻翼滿滿的都是屬於從良的氣息。
當他聽到她近在咫尺的聲音,告訴他頂著他妻子的身份,來他的身邊,是因為喜歡,是想要和他好,宋辰那一瞬間覺得周身的血液,像是濺上了火星的幹柴,從良一陣清淺的呼吸拂過,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好多久?”宋辰聽見自己終是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
他覺得此刻自己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他記著黃小仙兒說過,她該是貪圖新鮮來世間玩兒的,玩兒膩了就會走,他也萬分的確定,她與他根本不同,他甚至連她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是哪一天真的走了,他根本連找,都無從尋起。
但是想到這幾日的相處,兩人搭配做衣裳時的默契,雖然算來短暫,卻每一幕,都是他曾經夢寐以求。
他從沒覺得自己離美夢這麼近過……從良奇異的貼合了他對妻子所有的幻想,哪怕像這樣從天而降顯得無比不真實,也讓他沒有辦法去拒絕。
從來沒有誰,這麼變著法兒的親近他,不嫌棄他的殘疾,會幫他做衣裳,給他做東西吃,還口口聲聲的說喜歡他,不惜頂著別人的身份,只為了想跟他好……他為什麼要拒絕?
從良笑了,她就說不可能的,得虧她沒信系統的劇透,宋辰雖然對她的撩撥,表現的像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但恐懼是醞釀不出甜蜜的,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怎麼可能是假的。
“我……”從良剛想張口發個誓,安安宋辰的心,卻才說了一個字,濕濕軟軟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她枕在宋辰的腿上,半眯著眼,宋辰彎腰垂頭,披散下來的頭發,將唇齒相貼的兩人,隔出了一片令人臉紅心跳的小小天地,縫隙間鑽進來的燭光,讓從良看見他緊閉的雙眼,和顫抖的眼睫。
從良挑了挑眉,驚訝之餘,稍稍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個稍稍大的反應,就驚的宋辰甩下她跑了。
宋辰將嘴唇貼上來就不會動了,除了顫眼睫,連呼吸都沒了,片刻就憋的整個人變成了粉色。
從良眯著眼看他這模樣,心中暗嘆一口氣,手上正要使勁兒再下壓他的脖頸,給他來一個標準教程,宋辰終於動了。
從良發誓,從來沒有接過這麼磨人的吻,也從來沒有接過時間這麼久的吻,宋辰輕輕用唇含著她的唇瓣吮吻,並不深入,輾轉重複,手指輕扶著她的頭發,每一個動作,呼吸間都帶著輕顫。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好像這世界上除了親吻彼此,就沒再什麼更重要的事兒,經過了幾個世界,能總結出一本嘿嘿一百式的從良,竟然讓宋辰這只新鮮出爐的小菜雞,給親的有點五迷三道。
等到兩人唇分,本來就沒剩多少的蠟燭,已經燃盡,屋子裡陷入一片漆黑,從良竟然沒有在這種青澀到單調的親熱中笑場,反倒心中的悸動潮水一樣蕩開,在四肢蔓延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