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修羅場之獨臂小裁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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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辰心中瞬間就燒起了燎原大火,燒的他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他有過期待, 也徹底失望過, 現在的感覺更像一個甩不脫的包袱, 並無任何的夫妻之情。
只是想到昨晚和今早, 她幾次三番的示好, 此刻變成了沉重無比的當頭一棒, 砸的宋辰正,睜目欲裂。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難道就因為他顧著她身為一個女子的顏面, 就要這樣反複的戲耍羞辱他?!
宋辰咬緊下頜, 額角的青筋根根凸起,瞪著床上依舊在鼓動的被子, 深呼吸一口氣, 把燭臺放好, 退出門去,快步到樓下取了個趁手的家夥上來。
上一次他猝不及防的撞見茍合現場, 被刺激的幾乎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加之他一直在顧念著給他的“妻子”留一點顏面,並沒想過真的把事情鬧大,就那麼忍了惡心壓下了事情。
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既然她自己的臉,自己都不要,那他也就沒必要給她, 索性鬧到官府去,到時候再以七出強行休了了事!
宋辰手中拎著他用來壓布的方木,氣勢洶洶的剛走到床邊,被子就從裡頭掀開了。
從良悶在被子裡摸黑鼓搗腳上的鏈子,越是著急越是弄不好,眼看著要成了,手勁一大又捏折了一節,聽見屋子裡的開門關門和宋辰的走動聲,連急帶悶了一頭一臉的汗。
總算把折掉的都塞在褥子底下,腳上的也繫好了。她趕緊一把掀開了被子,扯著衣襟扇呼。
只是被子一掀開,她一抬頭正對上宋辰陰沉的視線,從良驚的一個哆嗦,視線順著他的手臂向下滑,驚見他手裡竟然還握著一個粗壯的方木……
從良見他的架勢,腦中瞬間閃過一個兇殘的詞——杖斃。
“宋,宋辰?”從良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你怎麼……才回來啊。”
宋辰一肚子的熊熊業火,在看清了被子裡只有從良一個的時候,“呼啦”一下——滅了。
他不著痕跡的四外看了看,這床的底座很矮,根本藏不了人,屋子裡也沒有其它能藏人的地方,視線又轉回來落在從良的身上。
她頭發洗完澡就沒再束,亂糟糟的汗濕在鬢邊不少,披散的到處都是,在被窩裡揉搓了一會,很是慘不忍睹。
宋辰卻覺得,從來沒有看她這麼順眼過,沒有精緻的紅妝,刻意描畫出惑人上挑的眼尾,睜著眼驚慌仰頭看他的樣子,比他見過她所有的模樣,都讓人舒坦。
“你在幹什麼?”宋辰眼神快速平複下來,隨手把方木擱在了床邊。
“我……”從良強控制住自己的眼睛,沒往褥子底下那兩截斷掉的鎖鏈位置瞟,腦中急轉,“我,我其實,我害怕!”
從良說:“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家,我一個人好害怕啊……”她給自己的機智跪了,跪著膝行兩步,伸手抱住站在床邊的宋辰。
“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從良可憐兮兮的說:“我又餓,又害怕,我……”我想你這句話,最後讓從良咽回去了,她的臉皮下午被尿漏了之後,還沒補全。
宋辰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兒,被抱住,明明很別扭,卻忍著想要推開的慾望,沒有動。
“我去從家了。”宋辰說。
“嗯?”從良不明所以的抬頭,“去從家幹什麼?”她可是記著宋辰哪怕是娶了原身,也從來不與從家往來,連從家介紹的工作都不做。
“從府的家僕要趕制一批秋裝……”宋辰說:“我一整天在從府量尺寸商討花色。”
從良眨巴著眼看著宋辰,似乎沒懂他的意思似的,確認道:“你要給從家的家僕趕制秋裝?”
“你是不是……”從良想問你是不是缺錢,但是想起宋辰因為什麼缺錢,她就很識相的閉了嘴,宋辰的積蓄都讓“她”給拿著賭沒了。
宋辰推開從良,轉身到門口撿起了地上油紙袋子裡頭包著的燒餅,“做飯來不及了,我今天晚上要做出一件成衣樣式,明天給從府送去,”宋辰把燒餅遞給從良道:“你今晚先吃這個吧。”
從良接過了燒餅,順道抓住了宋辰的手,打蛇隨棍上道,“我害怕。”
從良故作羞澀的咬了咬嘴唇,“你今晚就在樓上……”從良滾到嘴邊上的你在樓上住嚥了回去,說道:“你在就在樓上做衣服吧。”
宋辰沒吭聲,用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從良,從良又晃了晃他的手,“好不好啊,夫君。”
再一次,宋辰沒有架住從良的磨,兩人就著桌上的冷茶水,吃了燒餅之後,宋辰真的拿了料子和工具上樓來了,把燭臺擱在離桌邊近的牆臺上,在桌上子鋪上布料,利落的量尺畫線剪了起來。
一隻手,按理說就連正常的生活,都會有諸多的不便,可是宋辰的動作行雲流水,根本不輸任何一個正常人,穿線就用嘴叼著,不甚明亮的燭光底下,竟也一穿一個準。
縫的時候,將布料對好邊縫,一頭壓在剛才那個欲用來行兇的方木下,一頭用胸口和桌子夾住,唯一的右手翻飛,速度針腳,竟然讓從良這樣出身農村,平時也經常做針線活的女子,都自嘆不如。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從良坐在桌邊,不知不覺就看的痴了,宋辰用完一根線,再去穿線的時候,從良見他微微撅起來的嘴唇,魔怔一樣的湊過去,眼看著都要親上了,宋辰手腕翻轉用針鼻的一頭,戳了一下她的臉。
暖黃的燭光掩不住紅暈的雙頰,宋辰的聲音軟軟低低的,還帶著一點點微不可查的嗔怪:“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