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腳踢了一腳纏著宋辰腳腕的鎖鏈,嘲諷道:“就打算這麼鎖著?”從良說:“鎖多久?指望著簜婦變成貞潔烈女?除非老掉牙吧……”

宋辰一把掐住了從良的脖子,手上使力,從良讓他掐的仰著頭,卻笑了。

照舊不怕死的攛火,專撿著化膿的舊傷疤撕,“怎麼讓女人服你,你不是親眼撞見過麼,還不會?”

宋辰聞言臉色幾變,嘴唇緊抿,要朝前邁步棲身,卻忘了腳腕上被從良纏了鎖鏈,身子失衡,向從良摔過來。

從良從善如流的被撞倒在地,宋辰松開掐著她脖子的手,支在她的頭頂,緊抿的嘴唇松開,睫毛狂抖,慢慢的附身欺近從良。

兩人將要相貼的時候宋辰卻停住了,他近距離盯著從良,半晌,神色恢複了些,沒了剛才被氣狠的猙獰,語調也不再激烈,只有尾音還帶著細微的抖,“我就是一輩子戴綠帽,也不要簜婦。”

宋辰說完起身,腳上使勁蹬了幾下,把鎖鏈蹬掉了,看也不看從良一眼,轉過屏風開門走了。

從良癱在地板摸著自己的嘴唇,翹起了二郎腿抖了抖,嘟囔道:“雷聲大雨點小……還以為會親上來呢。”

翻了個身,從良從地上起來,撿著鏈子相接大的地方,用手掰了下,解開腳上的鏈子,脫衣裳進了浴桶。

鬧了這一會兒,水已經有些涼了,不過從良沒捨得再折騰宋辰。對付著洗了。

洗好了澡,從良拿下宋辰搭在屏風上的衣褲,是男款,看樣子還是舊的,沒有襯褲,也沒有肚兜,從良挑了挑眉,也沒吭聲,就那麼套著先穿上。用布巾把頭發擦的半幹,梳理整齊,坐回了床上,又把鏈子重新捏回去,在腳上栓好,清了清嗓子。

開口叫到:“宋辰……夫君!”

沒有人應,也沒有腳步聲上來,從良頓了頓,換了她能發出最甜的聲音,又叫道:“小辰辰~~~寶貝兒~~辰寶寶~~宋兔……”

“蹬蹬蹬蹬蹬……”腳步聲快速響起,房門“吱呀”的開了,宋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兩人剛才互相傷害後,算是不歡而散,照理是要很久不說話的。

沒想到調屁股的功夫,從良又喊他,還喊一些亂七八糟的……宋辰夾在門口任從良怎麼招手都不進來,逗的從良直想唱,小兔子乖乖,你快進來。

“洗澡水不倒啊?”從良說:“屋子也收拾一下,地上髒兮兮的。”為了打消宋辰的戒心,她說完就躺在床上,鑽進被窩面朝裡不看他了。

宋辰把洗澡水又一桶桶的拎下去,屋子裡收拾幹淨的時候,他剛才的澡算是白洗了,又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從良趕在他出門前赤著腳跑到門口堵上了門,地板剛被宋辰擦過,濕唧唧的,從良靠在門上,把腳心瞪著褲腿蹭了蹭,說道:“這衣裳是你的吧?”

宋辰手裡端著盆,盆上搭著擦地的布巾,皺著眉看著堵門的從良,沒想到她真的穿了,揚言一輩子不穿他做的破爛,現在竟然穿他的舊衣裳,宋辰又側頭看了鋪在床上,燭光下顯得格外鮮紅的新婚喜被,一股疑惑越來越深。

“你楞什麼呢?”從良把他手上的盆拿下來擱在地上,笑眯眯的扯著他空蕩的那隻衣袖,把他小幅度的往自己的身邊拽,“你過來,”從良聲音輕輕的,“給我抱抱……”

宋辰用右手抓著袖子從從良的手裡扯回來,掖進腰帶裡,面無表情的又重新端起了盆,冷聲道:“起開!”

“你給這衣裳裡頭缺東西,”從良靠在門上耍無賴,“我不穿……睡不著啊……”

宋辰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從良說的是什麼,冷臉有些維持不住,慢慢的染上了紅,動了動唇,剛要開口,被從良搶了先。

“先前的那些我都不要了,”從良手指頭卷著自己的發梢,撒嬌道:“夫君給我做幾套新的吧。”

“我沒有穿的真的睡不著,”從良又把宋辰掖腰帶裡的袖口拿出來抓著扯,“現在天色還早呢,你現在給我做一套唄,那玩意沒多少布料簡單的很……”

“夫君~”從良跟大寶貝兒這什麼臉都不要,怎麼順手怎麼來,背了原身那口能扣死人的大黑鍋,她現在裝純也沒用,索性就放開了來吧。

宋辰到底是沒禁住從良的磨,不光答應了,還下樓拿了幾種布料上來,供從良選。

從良隨便選了兩款淺色,宋辰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她揪住了,“不量量尺寸麼?”從良笑嘻嘻的挺了挺胸。

作者有話要說: 從良湊近:你量量,要不然做出來不合身怎麼辦?

宋辰後蹦:我量尺寸從來只用眼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