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手還懸空著,看了看楊三蹭上白灰的地方,正是腿往上腰往下那一段,頓時有點尷尬,對於她來說,除了大寶兒的屁股,別人的屁股在哪她根本注意不到。

“哥……”

“你別亂叫哥!”楊三說:“你少套路我,我還不知道麼,先叫親哥哥,後叫情哥哥。”

楊三說道這裡氣憤的臉都紅了。“指著脖子上他拽都拽不下來的“蛇項鏈”說:“你先弄個蛇來欺負我,現在你又來動手動腳,你是想跟我玩地下情?!”

從良張口結舌,正想解釋,就被身後一股大力拽著勒進懷裡,拖出了洗漱間,拖回了包房。

“你什麼意思?!”丁卯搓了把自己的頭發,強壓著暴躁在她身邊踱步,“你昨晚跟我說,你對他沒那回事,那小子跟你的蛇是一對,”丁卯按著從良肩膀,“我今早一開洗漱間,就見你在摸他的屁股……”

“我沒摸,”從良也抓了抓頭發簡直要瘋:“我是幫他拍褲子上的白灰!”

“他讓你拍了?”丁卯咄咄逼人:“他求你拍了?他就算求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別?!”

從良真要給跪了,雙手合十舉到眼前,“你真想多了,這世界上除了你,在我眼裡就沒別的男的,我是把他當哥的!”

丁卯聽到前一句眼神剛軟了些,後一句又炸了:“攏共見了一回,你就把他當哥,他一槍差點送我上西天——你把他當哥,我……”

“咚!”從良單膝跪地,抱著丁卯的大腿,嘆氣道:“爸爸,我錯了,我以後肯定離他三米開外……”

丁卯垂頭看著從良,喉結動了動,“我是不是讓你覺得累?”

“沒有沒有!”從良趕緊搖頭,用額頭蹭了蹭丁卯的腿,仰著臉三指沖天,“我發誓,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都除了你誰也不喜歡,你放心我好不好?”

丁卯蹲下身和從良平視,看了她一會兒,眼圈有點泛紅,最後捧著她的臉親了親,“這可是你說的。”

“洗漱吃飯去吧,”丁卯抓著從良的肩膀把她拎起來,夾著又拖進了洗漱間。

一場清晨危及解決,從良吃飯的時候楊三就坐在對面,丁卯坐在旁邊,她連看都不敢往對面看一眼。

心裡一面覺得丁卯看她看的太嚴了,一面又覺得丁卯肯定是特別在乎她,才會這樣這樣看著,好像還挺帶感。

楊三和他的兄弟看著丁卯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手裡的饅頭當成丁卯的血肉啃,這種氣氛是從良沒預料到的,顯然很不利於和諧友愛的發展。

而她也沒辦法再像前世一樣,有一個靠譜的哥哥。

吃過早飯,就等著霧氣散好出門,從良和丁卯照常並排躺下閑聊。

“今天的饅頭好像真的有點酸唉……”

“今天是去那個小店看看有什麼能拿的,還是重新去找地方啊?”

“你說獸潮要是來了,咱們能撐過去嗎?”

“唉……”從良起了好幾次話頭,丁卯都沒接茬,她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能沉默的摟著丁卯的腰,手指劃著他的半邊背,無聲的哄人。

兩人沉默著足有一個多小時,從良眼看都要睡著了,丁卯突然側頭盯著她看,皺著眉動了幾次唇,最後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丁卯說:“等獸潮過去,就咱們兩個,找個沒人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從良本來處在神魂遊離狀態,讓丁卯這麼一問,回過神來,“你想去哪?”從良問:“離開這個城市?”

丁卯閉著眼,半晌輕嘆一口氣:“算了吧,當我沒說……”

“我當然願意跟你走,”從良起身,跨坐上丁卯的腰:“咱們可以把這裡留給楊三,我的蛇也可以留在這裡。”

“等獸潮過去,咱們就走!”從良說著還挺興奮的墩了墩丁卯的肚子,“要弄一輛車,備好足夠的油,然後我們去哪?你想去哪?”

丁卯慢慢的勾唇笑了,“我想到處走走,隨便哪裡都行,就咱們兩個一起。”

“好啊,”從良也笑了:“咱們等待會兒霧氣散了,就去找離開用的東西,就我們兩個,走到哪裡算哪裡……”

丁卯也坐起來,緊緊環抱住從良,把下顎搭在她的頭頂,眯起眼睛,暢想要是真的從這裡走出去,那種天底下只剩兩個人的感覺,究竟會是什麼樣。

兩人抱了會,不約而同的看向彼此,唇如同鑲嵌了磁石,輾轉許久,無法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抱歉親一口做補償,╭(╯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