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爆發了!”系統在從良腦中慘叫一聲,比剛才楊三的聲音也不遑多讓。

圍著楊三的蛇形迅速縮小, 變成小手指粗細,在楊三的身上找能鑽的地方“嗖”的鑽了進去。

因為上身的背心脫下來了,楊三打著赤膊, 沒有領口可以鑽, 軍褲的兜子全都帶著蓋,系統一著急, 順著楊三的人魚線就下去了……楊三整個人一僵,“唰”的一下,就燒成一個筆直鮮紅的傻柱子。

從良和丁卯沒注意到楊三這邊的狀況, 系統在腦子裡的那一聲尖叫,提醒了從良, 她貌似把丁卯給惹毛了。

但是為什麼毛?從良仰著小臉,頂著丁卯難看的臉色,最後想出的答案卻令她哭笑不得, 丁卯吃醋, 還是吃楊三的醋,這都哪跟哪……

可她也不能說楊三是她哥, 別說丁卯不信, 楊三他也不信啊。

“不是, ”從良舔了舔嘴唇,這種糟心的誤會下,沒敢說她想去看看楊三傷勢, 而是隨扯了個謊,拍了拍丁卯捏著她下巴的手,“我那什麼,我去把我的蛇拿回來……”

丁卯沉著臉,頓了一會兒松開從良的下巴,從良遲疑著往後退了兩步,見丁卯只是瞪著她沒什麼反應,小碎步往楊三那邊挪,脖子卻扭回來看著丁卯,像個想去玩泥巴,又怕爸爸生氣的小孩子。

“你別害我!”系統在從良腦中怒道:“你編理由就編,別把我編進去啊啊啊啊——”

從良自己都顧不過來,完全不理會系統崩潰的大叫,走到楊三的身邊,飛快的心疼了下楊三,丁卯這是專門照著臉打,近距離一看,一腦袋大包。

抬手想去抹一下楊三側臉半幹的血線,但被丁卯針一般的視線紮在背上,沒敢付諸實際,只把手抬起來,伸到楊三的面前:“把我的蛇給我……”

楊三臉色青青紅紅,瞪著從良的手心沒有動作,從良不明所以的眨巴了幾下眼睛,視線從楊三的頭頂一路溜到赤膊,沒見著系統,剛要往下,被丁卯攔腰向後一摟,捂住了眼睛。

丁卯看了眼楊三,又接著從良的視線向下滑了一下,定在楊三的某處,幽幽道:“別要了,剁了餵狗吧。”

從良還沒反應過來,系統又在腦中嚎上了,“啊啊啊啊,你聽見了嗎,他要剁了我餵狗——”

從良被丁卯捂著眼,乖乖的由他圈著往回走,聞言還納悶的問:“為什麼啊?你怎麼惹著他了?”

系統:“……”它不能說!要不然下次從良還不知道怎麼擠兌它。

“你他媽的……”眼見著從良和丁卯走出去,楊三忙解開腰帶,“別勒了,勒斷了!”

從良被一路略微粗暴的圈了回去,她放鬆身體隨著丁卯的勁兒,幾乎是被夾著拖回去的。

半路上從良撓了撓自己的鼻子,深覺自己可能有病,還病的不輕,不知道為什麼,腦中設想了一下丁卯氣急了要是動手揍她的話……竟然還有點期待,別打臉就行,隨便抽哪她又不疼……

從良被丁卯拖進包房,甩在門上,整個人都酥酥脆脆,估計一碰就得嘩啦啦掉渣,搓了搓有些發紅的臉,她果然是不怎麼正常。

“今天在車上,”丁卯瞪著從良,點了點她的腦袋,“一直在看他,很好看?”

丁卯雖然不想像個娘們一樣,去介意自己長的怎麼樣,但他現在的臉,他自己看著都覺得猙獰,要是兩人沒有突破那層關系,他可能還會忍下槍傷的事情,去撮合,成了說不定還會很高興。

可是他們都已經越線了,退不回去了,他的心也落不回原處,現在出現了和小丫頭年齡相當,樣貌也好楊三,吸引了小丫頭的注意力,難道現在要他……成全?

丁卯沒有大聲的吵鬧,問出這句話後,就一直盯著從良的反應,見從良不答話,臉色越發的紅,只覺得心口悶痛。

“你……”丁卯垂在身側的手有點抖,“很喜歡他?”

怨不得丁卯不冷靜,從他們昨天在樓下跟楊三對上,從良的蛇叼走了人,卻沒有傷楊三,甚至還把他帶回來,下午的視線一直在繞著楊三轉,丁卯和楊三打起來,小丫頭又派她的蛇去保護他,最後還要回去看他……

“說話。”丁卯沉聲道。

從良的臉蛋越發紅豔,連眼尾都帶上了濕意,可就是抿著唇不答話也不看丁卯,刻意表現出心虛樣子。

丁卯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只覺得自己的太陽xue突突直跳,腦漿都燒著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伸手按上了門鎖,拉著從良到了備品間,從櫃子裡摸出成捆的攀巖繩,一手掐著從良的後頸,按在備品櫃上,一手就利落把她兩手牢牢的捆上了。

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邊緣,咬著自己的腮肉,才勉強沒崩掉那條線,活了半輩子,從來沒這麼七竅生煙過。

殊不知被他捆住的從·負心薄倖·良,正在心裡尖叫,“哇哇哇!好霸氣,好帶感!快點快點!就這樣!”

從良一直都沒出聲,憋紅著臉,不承認也不否認,就讓丁卯自己去腦補去誤會,實在是今天被他那霸氣的手法,給蘇的腦髓都幹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