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系統才滋滋跟從良重新連線上。

從良嘴裡叼著牙刷,身體向後貼懶洋洋的倚在丁卯的後背, 腦中卻是“呦呦呦!看看這是誰?!”

“這不是我們失蹤了一夜的小方同志麼?”從良語氣揶揄,“下面讓我們來採訪一下小方同志。”

系統:“別鬧,跟你說個正經事。”

“我沒有鬧, 我現在正在用很正經的語氣來採訪你, ”從良說:“請問小方同志對昨晚,有什麼解釋?”

“你把你的善良溫柔的宿主扔下整整一夜, 跑去了哪裡?和誰一起?幹了什麼?幹了幾回?感覺怎麼樣?”從良興致勃勃的問。

系統:“……端莊一點,我們現在來談正事。”

“你先回答我這件不正經的事,是我先發問的。”

從良說:“拿下了?”

“嘖, ”系統嘖了聲,語氣飽含著濃鬱的欠揍因子“小菜一碟。”

“什麼手段, 細節請詳細描述一下,作為從安的妹妹,我有權知道他在昨晚上, 遭到了怎樣非人的待遇。”

“我就說, 要麼睡,要麼吃了你, 他怕我吃他, 就答應了。”

從良:“……”如此簡單粗暴, 怎麼聽著莫名的帶感。

“那他就算睡了,也是被你嚇的,不喜歡你的話, 你們以後怎麼辦?”

“纏著唄,”系統滿不在乎,“反正他也跑不了。”

“更何況他現在有求於我,”系統嘚瑟道:“我幫了他,那什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理由有的是。”

“先聊正經事,”系統說:“你前段時間不是納悶,為什麼城市裡的變異老鼠和流浪貓狗都看不見了麼?

“嗯,對啊。”

“都聚集到一起了,楊三他們一區,就是被這群聚在一起的變異獸潮攻擊了,整個一區,逃出來的就剩下昨天小商店那幾個人。”

“我看了都是青壯年,”系統說:“你手裡物資充足,多幾個人有益無害。”

從良沒有馬上接話,只說“我想想”,系統也沒有催她。

她刷好牙,漱好口,接過丁卯遞過來的毛巾抹嘴,被丁卯拉著去飯桌前面,拿了個新蒸的饅頭伸手要去撕掉上面一層饅頭皮兒,才揭開了一個小口,就讓丁卯的筷子敲在手指上。

從良被敲的一頓,把才揭開的那一小條又嚴絲合縫的粘了回去,送到嘴邊張開嘴,卻沒有咬而是抬頭看向丁卯。

“爸爸,”從良語氣很少有這麼一本正經,只是這稱呼叫出口,正喝湯的丁卯頓時一嗆,忙轉身沖旁邊咳了幾聲,也不知道是咳的,還是想起了什麼,臉和脖子紅成了一片。

“你別這麼叫我,”丁卯端坐回來,沒看從良,埋頭呼嚕嚕的喝粥,但是他喝了兩口,見對面從良沒動靜了,心裡止不住的又開始打鼓,想起小丫頭喜歡隨時調情的調調,最後認命的又補了一句,“你要喜歡,就叫吧……”

從良很喜歡丁卯的“假正經”,咬了一口饅頭,把裝著青蒜小豌豆的碟子往丁卯的跟前推了推,“吃這個……老公。”

“嘎嘣”一聲伴著抽氣,丁卯頓時捂住了嘴,眼淚汪汪的瞪向從良。

“咬舌頭了?”從良把椅子挪過來坐在了丁卯的旁邊,讓他張嘴給自己看,舌頭上咬了一個小口子,正在潺潺的流血。

從良沒忍住笑了,倆人關於相互怎麼稱呼已經討論過了好幾輪,丁卯讓從良直接叫他的名字,從良嫌棄沒有情趣,弄了一堆的疊字,寶寶貝貝爸爸叔叔的,丁卯全盤不應,協商了好幾次也沒出個官方結果,從良就閑著沒事挨著個的亂叫。

“叫聲老公反應這麼大?”從良垂眸撇嘴做小可憐狀,“你是不是害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啊……”

“不是。”丁卯極速否認,唇動了幾次想解釋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幹巴巴又重複了一遍,“不是。”

“那你叫聲老婆聽聽啊!”從良多雲轉晴毫無違和,亮晶晶的抬眼看向丁卯。

“丫……”丁卯本來是想叫聲丫頭,見從良一臉期待的樣子,只得半路轉了口,低聲輕喚道:“老婆。”

從良嘻嘻嘻的傻笑了一會,總算是一拍腦袋,想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