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就出來吧,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都不出來,你不說要找從安嗎?你們人工智慧的愛情,不會這麼快就枯萎了吧?”從良說:“還是你讓主系統抓去偷偷格式化了……”

“滾蛋!”系統還在介意從良把它神套裝比作丁丁,沒好氣道,“我一直都在找,離得近的三區和二區都已經掃描過了,連個死耗子都沒放過,一區離的太遠,我的許可權不夠直接掃描整個市,我又不知道從安這一世變成了什麼……要不然你給我升級吧!”

系統的眼睛瞬間亮起了摒棄剛才那點嫌隙光芒,興奮的開始拍從良馬屁。

從良拿了牙刷和毛巾去洗漱間,腦子裡飛快的掐滅了系統的邪念,“不可能,你再偷偷拿著我的錢去升級,我絕對會換系統,把你仍進主系統銷毀艙,我保證。”

“就五十萬。”系統可憐巴巴的說,好主人,好良兒。

從良僵了一下,頓時腦中狂暴:“我攏共才剩不到五十多一點!你敢動,絕交!”

系統沉默了一陣子,不再求從良,只是幽幽的開口,“哼,他那玩意不是大麼,你讓他用哪個運物資啊找我幹什麼……”

從良:“……你是哪癢癢了告訴我,是殼子還是電線,我可以負責給你梳理下。要不然我試試我的力拔山河,能不能徒手扯開你的神套裝?”

系統:“你個陰險狡詐不知羞恥山炮卡愣子專門喜歡二逼的傻農村土老¥……”

從良:“我操!你個短腿大腦袋電線混路臉長在丁丁上的二椅子……¥¥!!!!”

兩人嘰嘰喳喳嗚哩哇啦的在腦子裡吵了起來,這就導致了從良洗漱的全程,甚至連吃早飯都安靜如雞,十分規矩。

丁卯還以為自己剛才的態度讓從良難過了,早上剛剛退下去一點的愧疚,又潮水般的湧上來,他其實沒那麼反感從良說的那些話,他只是還沒適應過來,兩人突飛猛進的關系,以及他被從良僅僅是貼著他耳朵說一句葷話,就裡撩亂的心跳。

腦子裡那些控制不住閃現跳躍的畫面,那些廝磨和糾纏,食髓知味之後,現在他想一想都有點控制不住,更別說從良還貼著他的耳朵說那樣的話。

丁卯對從良的感情,不是單純的那種慾望,還有一些從原身的身上過渡過來的愛護,甚至是對孩子的情感,剋制的久了,一個不能自主的時機到來,他醉酒了,他爆發了,他幹了他所有想幹的事,但清醒過來,他又不可避免的後悔,自責,混亂。

他比從良大很多,十幾年他會率先老去死去,就連模樣也已經毀了,他甚至比從良更害怕一旦兩人的男女關系不能維持,連從小到大的那點親情糾葛也會隨之崩塌。

他只是想認真一點,不管是心理的妥協還是身體的誠實,他飛速的接受了兩人的關系,但他想談那種認真的戀愛,做他印象中相敬如賓的那種夫妻……從良早上那副勾引黏糊的樣子,在丁卯看來,怎麼都有點不正經。

從良和系統在腦中戰的歡快,倆只都沒有真的生氣,罵到現在,有點拼詞彙的意思,從良略顯頹勢,畢竟她不是系統,那些罵人的話也是師承村裡的老孃們兒們,詞彙量有限,系統卻可以從各種罵人全書上掃描錄入,現看都趕趟。

下樓的時間定在一點半,從良吃完了早飯,才一點過一點,她不肯認輸,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詞彙,一邊悠閑的洗漱間漱口,丁卯放下了碗筷,掐了掐,眉心,深深嘆了口長氣。

一頓飯,一眼都沒看他,絕對是生氣了。

從良並不知道,她不過一個洗漱加上早飯的時間,沒有分精神去注意丁卯,丁卯那裡就患得患失的糾結上了。

透過早上從良主動的事,丁卯確認昨晚兩人發生關系,是兩人都甘願的,不存在他“強迫”,既然都發生了,他想好好的對待這份感情,但看他的小丫頭反應,他不過說了一句,就悶悶不樂起來,應該並不喜歡他期待的那種相敬如賓。

掐著眉心往洗漱間看了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發紅,他端著盤子把碗拿到廚房,收拾好後,轉到洗漱間,從良漱好口,正站在鏡子前梳頭發,腦子裡和系統連篇的對罵已經逐漸詞窮,變成了單字崩。

丁卯進來了,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見她竟然不理自己,心髒受到了暴擊,他弄了點水漱口,故意把鏡子擋住了,從良竟然還是沒過來黏他,甚至那眼睛沒有聚焦,似乎透過他正看向別處,嘴邊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丁卯莫名想起了從良早上質問他的話,“你是不是想拔屌無情”頓時血槽亮了紅格,淩亂的看著從良,手攥著水池邊沿,微微用力。

丫頭不喜歡他的那種相敬如賓模式,那那那喜歡什麼模式?喜歡……丁卯想到昨晚和早上的事,咬了咬牙,走到門口,關上了洗漱間的門,一把把正絞盡腦汁想詞彙的從良撈進懷裡,又原地一轉霸氣的咚在門上,緊緊壓實,捏著下巴就吻了上去。

從良:“……”什麼情況!

系統:“……”狗男女!!!

從良最開始懵了一下,馬上被丁卯這綿長深重的法式,給纏吻的來了勁兒,勾住丁卯的脖子熱切回吻,她就說丁卯是個老悶騷!

兩人相貼的緊,身體變化無法掩飾,丁卯有點難耐的拱了下,從良睜眼看了下這環境,又看了眼丁卯抖動的眼睫明顯十分動情,心說該不會大寶兒還想在這來一發吧……

半晌,唇分,從良正想開口跟丁卯商量下,這地方不合適,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只是她沒等開口,丁卯倒是先開口了。

他舔了舔唇,吭哧吭哧的問:“我真喝醉了酒才比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