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躺下一點邊邊,腦袋半個枕在桌面上,從良極小幅度的把丁卯往旁邊推了一點點,又慢慢的把人翻過來。

丁卯的一隻手臂被從良拽過來橫著,確保耗子夠不到,從良才躺上去,腿絞住丁卯的腿,手臂攬住丁卯的腰身,兩人嚴絲合縫的緊緊相擁,才將就將吧的都保持在安全範圍。

天色全黑,從良只仰頭在丁卯的喉結處偷了一個吻,就再也一動不想動,霧氣越發濃重,她四肢和頭腦也越發不聽使喚,黑沉中,只聽四周耗子們不斷“砰砰砰”撞在桌子側面的聲音,提醒著從良不能睡,不能昏,一但失去意識,掉下去或者手腳垂出桌面的範圍,都不是好玩的。

好在腦子裡還有系統的聲音幫著從良不斷保持清醒,給她放各種激烈的音樂,或者放挺神醒腦的違禁片片嗯嗯啊啊的提神。

“這片子我基友新宿主弄來的,”系統翹著二郎腿在系統空間用大螢幕播放,“就是給你帶燒烤的那個小娘炮。”

從良摟緊人事不知的丁卯,悄悄翹了下嘴唇,這招別說,還挺他媽的提神。

“需要我給你講解一下嗎?”系統嘖嘖兩聲,“這女人叫的太血糊了,這是知道她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刮宮。”

“這男的,我的天的啊,你是沒看見,尺寸和體格子成反比,就這樣這女人還叫啥啊……”系統又嘖嘖嘖,“我說她怎麼老回頭看,是不是感覺不到啊……”

從良沒忍住,虛弱的笑了下,腦子裡慢吞吞說:“你知道個屁啊,瞎評論……”

“我怎麼不知道?”系統頓了頓,“我就算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啊……”從安那尺寸,硬起來能毀這男的仨。

從良沒再接話,系統又在哪叭叭叭的講解,這個放完了又換了一個,一開頭就嘖嘖嘖嘖一長串,“這哪是人的尺寸,這他媽的是驢吧……”

“……”從良哭笑不得,說的好像它見過驢啥樣似的,這一聽就是英語,肯定是歪國,跟她們壓根不是一個品種。

雖然滿鼻子都是酸腐氣味,雖然一片漆黑裡,耗子們鍥而不捨的嘰嘰喳喳和砰砰砰有點恐怖,但是從良懷裡抱著她好容易救回來的大寶兒,腦子裡還有系統不間斷的吐槽,一夜而已,雖然時刻吸著“安神香”也就這麼瞪著眼睛熬過去了。

天色大亮之後,霧氣開始逐漸稀薄,從良一夜沒翻身,感覺半邊身子已經沒有知覺,更別提丁卯,只是她力氣沒恢複之前不敢輕舉妄動,耗子們一晚上一口肉沒吃到,越來越暴躁的在“砰砰砰”撞擊桌子。

從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兩人調換了一下位置,順便看了眼丁卯的腿,爛的快要見骨的傷,昨天被她擠出一個窟窿的地方,已經見著新生的紅肉了。

從良從系統空間裡摸出營養液,自己喝了兩瓶,又捏著丁卯的嘴餵了幾瓶,這才安心等著中午十二點霧氣散。

“你知道嗎?”系統突然出聲,“咱倆已經成為營養液和修複凝膠的消費大戶,而且這些花積分消費的東西,就只有你自己往穿越世界的人身上用……”

“已經成為笑話了是吧?”從良撇嘴,“鬧笑話的又不是這一件事,有什麼稀奇。”

“你現在自己的積分多少,你有多久沒查過了?”系統又說:“你跟他搞了三輩子了,你怎麼還沒膩歪啊……”

從良沒吭聲,側頭親了親丁卯凹凸不平的臉,半眯的眼中,是一片塞過霧氣的迷濛痴戀。

“他每一世都一樣,卻又不一樣,”從良輕聲說,“撥開他每個世界都不同的“外殼”,就能嘗到我當初喜歡上他那時候的滋味,我一開始不適應,現在還挺喜歡這種過程……”

“你這個世界沒戲,丁卯完全就是把原身當成女兒養大的,原身還那樣對他,醒過來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盡力試試,”從良只要不牽涉到大寶兒的生命危險,就挺樂觀,“萬一動心了呢。”畢竟她有的是時間去磨,去讓他感受。

跟系統閑聊,順帶著把空間的持有物和總積分查了一遍,時間過的似乎也挺快,不知道什麼時候,霧氣就全部消散了。

從良正跟系統扯皮,四圈耗子好像沒幾個了,她的手極其不老實的遊走在丁卯的勁瘦腰身上。

突然似有所感仰頭睜開眼——撞進了另一雙半睜的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 五叔:你手幹什麼?

從良:按,按摩?對!促進血液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