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和沙發的一邊高, 從良坐在茶幾上抱著坐在沙發上的姜寅,把她一直以來的打算貼在姜寅耳邊慢慢的說給他聽。

“我知道, ”從良說:“對於你這個年齡來說, 一輩子還太遙遠,我原本也沒有這麼急著逼著你許什麼承諾, ”從良輕輕嘆口氣,“可是我確實早早的就想好了要和你走一生。”

從良松開姜寅一點, 顧不得費勁巴拉捋好的錢, 隨著她的動作, 順著兩個人的中間簌簌往下掉, 只珍而重之的捧起了姜寅的臉。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再回去上學,”姜寅眼眶紅紅的,剛要說話,從良就照著他的嘴唇兒啃了一口,堵住姜寅的話頭,接著說:“好好的學一學怎麼做糕點。”

從良內心柔軟成一片,雙唇輕輕淺淺的流連在姜寅水澤晶亮的雙唇上,“別急著辯駁,你聽我說完, 我兌了一個糕點店, 那地方正好在一個菜市場的旁邊,又是一個小學的必經之路,路上還有幾個早餐的小吃攤位。”

從良說:“那個地方不算大,但是客源是很穩定的, 老闆出手是因為他換去地段更好的地方,我手上的錢不算多,暫時還兌不下更大的地方,但是我覺得這就夠了,我不需要一輩子穿金戴銀大富大貴,我從前喜歡的一切你都不要考慮,那些都抵不上你一絲一毫,你明白嗎?”

姜寅一直在眼中打著圈轉的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滾下來,滾到從良的捧著他臉的指頭上,被從良追著吸允掉了。

姜寅動了動唇,從良又上去狠啄了一口截住他的話頭,“店我已經兌好了,裝修也差不多了,那地方不算大,僱不起專門的點心師父,我做的東西又實在賣不出去,所以我現在就缺一個糕點師父。”

姜寅抖著睫毛淚眼模糊的看從良,嘴唇癟下來,那小樣別提多委屈多倔強了,從良輕嘆口氣,“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姜寅,你總讓我等你,可是我們明明能一塊兒走對不對?”

從良說:“不要想什麼小白臉吃軟飯,你想想我要的是什麼?寶貝兒我要你啊……我不希望,你自己背負著一股意氣出去闖,你知道那樣我們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

“我信你能靠著這點錢倒騰出一個模樣來,”從良說:“但是一年,幾年?你或許還能越做越大,可你會越來越忙,你會為了生意焦頭爛額,你會因為門路和應酬沒時間理我,日久天長,你對我的感情還能剩下幾成?”

“不會的。”姜寅斬釘截鐵。

“別說的太早!”從良扳著姜寅的臉,不讓他躲開,“一輩子太長也太短,你要我等你多久?嗯?這多久裡面,你告訴我,你打算揹著我咬牙撐過什麼?你一個混大的小子,你以為真的想幹出頭什麼會很容易?”

姜寅又要說話,被從良突然伸到他嘴裡的指頭弄的一愣,從良把指頭伸他嘴裡捉他的舌頭,另一手扣著他的腦袋不讓他躲,甚至還用雙腿勾住他的腰把他絞住,姜寅耳根紅了起來,將落未落的一滴淚隨著上下顫抖的睫毛忽閃,被從良吸溜一下進嘴裡。

“我在你身邊,姜寅,你不要甩脫我去走那種艱難的路,我給你的一切不是施捨也不是包養,而是想要換一個讓你愛護的將來。”

從良說:“你要強,我也喜歡你要強,可是等你真的一心拼在別處,再隨便聽幾句旁人議論。說你的女人是個婊字,姜寅,你真能一點也不在意不怨恨嗎?”

“我……”姜寅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從良捏住了舌頭,他眼淚停了,卻臉色通紅,推拒從良,卻推不開從良的雙腿,只能瞪著眼睛,把手擁在從良的腰上,下頜來不及吞嚥的口水拉出一條銀絲,讓姜寅想起上回的磨砂洗面奶事件,這女人收拾人的手段真是讓他應接不暇,那一份絕不肯依賴任何人的硬骨頭,就這樣一根根的被捋順。

從良見姜寅不梗著脖子,趕緊接著說:“要是正趕上有人這時候誘惑你,嬌嬌柔柔的清純處女對你張開腿,只要你願意就能馬上提槍上場,你不動容嗎?”

“我不會!”姜寅不顧被掐麻的舌尖,硬扯回自己的舌頭,疼的眼圈又一紅,“你,你說什麼亂七八糟!我不會!”姜寅抱著從良眼淚又不爭氣的下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從良抱著姜寅的腦袋,把頭抵在姜寅的發茬上,“所以為了幾年十幾年之後,我們之間不會變成那樣,你不要甩開我,自己去走,也不要飛,我不需要很多錢,我就需要你在身邊,就算以後我們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架,但是你我除了這個家都無處可去,最後只得幹一炮和好……”

“你他媽的!”姜寅聽到這突然破涕為笑了,抬手照著從良的腦袋想掄一巴掌,卻去勢洶洶溫柔落下,雙手都伸進從良的卷發,粗魯的捋了兩下,勾著從良的後腦勺,親到了一塊兒。

倆人像兩片吸鐵石,沾一塊就分不開的趨勢,更何況這個時間,正是名正言順的夜裡,姜寅一邊啃吻著從良的脖子,一邊按揉著從良的心口,把她往臥室裡頭推。

兩人倒在床上,從良衣裳都被推到脖子,突然從迷亂裡回過一點神智,氣喘籲籲的問姜寅,“你這是不是答應我了?”

“答應什麼?”姜寅腳上蹬了幾下,從良今天穿的牛仔褲,竟然好幾下沒蹬下來。

“你他媽不說以後都穿裙子方便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