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擁抱著, 汗津津的額頭貼著,等到巔峰餘韻完全退去, 才一道去了浴室, 開了花灑,沖洗幹淨。

姜寅先出來, 腰上就係了一塊兒浴巾,少年初具男人輪廓的身形流暢筆直, 他本來俊秀的眉眼, 此刻掛著初嘗好事的饕足愜意, 他趿拉著拖鞋拉開窗簾, 正午的陽光順著窗戶灑在他身上。

浴室門“咔噠”一聲,從良沒有浴巾能裹,浴袍也剛才在浴室胡鬧的時候淋濕了,只好晾著白條,她卷發還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大大方方的開了浴室門出來。

姜寅披著一身的陽光,一回頭看著從良就這麼走出來,唇邊蕩開一個極其流氓的笑,連帶著原本清秀的模樣也流裡流氣, 甚至還嘟起嘴唇, 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從良沒有完事了要纏著男人依偎撒嬌的習慣,她一向是爽過了,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自己窩一會兒,也可以是大寶兒在身邊, 但是也只是靜靜依偎。

她本來想直接鑽臥室裡扯著被子躺一會睡一覺,下午和姜寅一塊兒出去買點菜,晚上再把系統挖起來,家裡幾個人先正式的吃頓飯。

只是姜寅一吹口哨,從良腳步一頓,她側頭看了眼,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姜寅是逆著光,她看不清表情,卻能感受到姜寅愉悅的情緒。

或許姜寅喜歡完事了膩一塊兒嘰嘰歪歪的調調?畢竟還小啊。

從良腳步一轉,就這麼奔著姜寅走過來,姜寅本來還流氓嘻嘻的,像所有小流氓都愛對著街邊被風吹起裙角的美女,吹一聲調戲的口哨,可是從良腳步一轉對著他走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飛快的回手拉上窗簾。

拉完窗簾,再回過頭的時候,姜寅面對從良現在這個真空狀態,就有點眼不知道往哪放。

他本來就喜歡的要命,剛才又嘗到這女人銷魂的滋味,從良手臂一抱上來,姜寅連呼吸都一窒,回想起剛才從良在他身下……

姜寅十分不爭氣的紅了耳根,而且從耳根開始嫣紅飛速的蔓延開來,從良抱了抱姜寅,也沒開口,她尋思著讓姜寅跟她一塊窩一會兒,姜寅喜歡說話,她就陪著說,喜歡調情,她也就陪著調。

只是這一抬頭的功夫,發現姜寅臉脖子連帶著胸膛,都沾上了粉,從良微微張了嘴,挑了下眉,完全不知道姜寅這個羞澀的點在哪。

她“嗤”的笑了下,蹲下點雙手環著姜寅的大腿,託著屁股,就把她的小爺們抱起來,趿拉著拖鞋往臥室的方向走。

姜寅本來就羞澀勁兒上來了,從良這麼把他當小孩子似的一抱,更是不好意思,掙了幾下,粗聲粗氣的說:“你趕緊把老子放下來!”

從良充耳不聞,側頭在姜寅的側腰啃了口,啃的姜寅像一條打挺的鯉魚,向上一竄,正趕著進臥室門,腦袋“哐”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門框上。

姜寅“唉!”的一聲,捂著腦袋,從良把他放床上,扯了浴巾拽被窩裡的時候,他連腦袋帶眼睛一塊兒用手肘擋上了,從良躺了會兒,找了一件裙子套上,重新鑽進被窩,見姜寅還是那個德行,沒忍住樂了,被子裡腳踹了一下姜寅的小腿。

“你幹嘛?”從良轉過身對著姜寅,“幹的時候小畜生似的,完事了羞澀成個大姑娘?”

姜寅耳根還紅著,從良伸手揪了一下,姜寅把臉上壓的胳膊肘拿下裡,瞪了從良一眼,窸窸窣窣的爬到從良身上。

“你不是羞的沒臉見人,這會兒怎麼又耍上流氓了……”

姜寅不理她,一手摟著從良脖子,腦袋就枕在從良枕頭邊上,呼吸都沖著從良的耳朵,面上看著特清純,實際上被子裡的手早就掀裙子邊去了。

“你……掛空擋啊?”姜寅抬頭瞅著從良,那眼神又是新奇又帶著點羞澀,亮的比太陽還晃眼睛。

從良本來閉著眼,聞言掀開眼皮看了眼姜寅,笑了下,有點想睡覺,但是見姜寅這麼高興,也就順著他的話頭逗他更開心。

從良抬手摸了摸姜寅後腦勺的發茬,“這不是方便麼……”

“方便什麼?”

“方便你這個開閘了小禽獸啊。”從良掀開眼皮,揶揄的看了眼姜寅,“我以後都不穿褲子了,省的你蹬起來費勁兒。”

姜寅一僵,字正腔圓的對著從良吐了一聲,“滾!”臉色爆紅,這女人太騷,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姜寅嘴上嫌棄,卻紋絲未動,還趴在從良的身上,把腦袋枕在從良的枕頭邊兒,對著從良的耳朵嘟嘟囔囔。

姜寅小聲在從良耳邊磨嘰,撒嬌撒的沒玩沒了,身體還特放鬆,就這麼結結實實的壓著,得虧從良到底不同與常人,一米七多的大小夥子,要是尋常嬌小柔弱的,還不給活活壓沒氣兒了。

從良有點迷糊,她特別想睡一會兒,姜寅在她耳邊說的什麼,她能聽見卻是左耳聽右耳冒,壓根沒過心,只是手指一直緩慢的摩挲著姜寅的後腦,懶洋洋的。

姜寅說了一大堆,沒頭沒腦,最後小心翼翼的貼著從良的耳朵邊兒問了一句,“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但是我往後肯定會努力的,你昨天說的話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