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進了山,從良夾在咯吱窩底下的系統就趕緊報告,“沒跟來沒跟來!”

從良鬆了一口氣,把系統松地上等著,自己“咔吧咔吧”的趕在日頭落之前,掰了兩捆柴,滿頭大汗的拖了回去。

天色暗沉下來了,從良下山後見了自家門口那個筆直的白影,抹了把腦袋頂上的汗,喜滋滋的回家了。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還沒等進大門,雲醜就一把緊緊摟住從良,輕輕啄吻從良的脖頸,不著痕跡的嗅著從良身上的氣味。

“我看天還沒黑,就山上又弄了兩捆柴。”從良閉著眼放鬆自己癱軟在雲醜的懷裡,每次被這樣抱著,她就覺得無論是怎麼樣都值了。

大母雞系統一直蹲在從良拽著的樹枝上,它對這個男人有著生理性的畏懼,悄默默的從樹枝下來,溜進家門,趁著黑天溜到雞架去了。

從良把柴碼在樹枝垛上,雲醜正在屋子裡端飯,她溜到雞架一看系統已經擠到小雞子中間去了,拍了拍系統的腦袋,回了屋。

從良把自己洗漱幹淨,跟雲醜對坐在桌邊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坐直,完了買的麵粉落在大媽家了。

從良咬著筷子溜了雲醜一眼,雲醜正在慢悠悠的吃飯,從良筷子一頓,他馬上就察覺了,“怎麼了?不好吃?”

“沒啊。”明天得去取回來,花好多錢呢。“我看看你,我想你了,嘻嘻。”從良情話張口就來。

吃過飯,洗漱好,從良坐在桌邊上在腦中跟系統對話,“我麵粉落在她們家了,明天可怎麼取啊,我算是怕了那娘倆。”

系統沉默無聲,把雞腦袋塞進它跟前一個公雞的翅膀下,“你要不重新買點……”

“我花了好多錢,我掙點錢容易嗎?!”

“……咯咯咯~”系統開始不說人話了。你他媽還明天一定要去找面,能不能順利的活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它白天跟著從良,頭一次,不太適應沒有分精神去留意雲醜,剛才把白天雲醜的活動過了一遍想順道打個提前量,畢竟以後要在雲醜的手底下。

結果讓它看到了什麼?!

小碎步竟然找上門了,捏著朵野花,依在大門邊跟雲醜說,從良撞了膝蓋,是他一路扶著人回來,他採了朵花的功夫,從良就不好意思先走了,問她回家沒。

系統看回放汗毛孔都豎起來了,還以為接下來絕對是殺人現場,它眼瞅著雲醜的臉色飛快的沉了下去,抓著大門的手指轉眼的功夫捏青了,嘴唇抿成一條刀刃一樣的直線,臉上的橫絲肉額角的小青筋,都已經原地待命,這明顯是要爆發的前兆。

但是最後這小碎步竟然能活著回去,它是非常意外的,畢竟論體格,雲醜就算現在沒有隨身攜帶小剪子的毛病,徒手掐也能掐死小碎步。

它總覺得雲醜不會就這麼算了,但它又不能直接劇透,只能默默的在系統空間給從良點根蠟,另外旁邊這公雞的翅膀底下可真暖和。

“咯咯咯屁……”

從良把連結掐了,桌邊上一站起來,就被按趴在桌子上了。

熟悉的氣息貼上來,從良心髒漏了一拍的功夫,褲腰已經出溜到腳腕兒。

“雲……嗯!”從良手指按在茶杯上,猝不及防的被攻城略地,手上勁沒控制好,茶杯讓她捏稀碎。

“你,呼~急什麼啊……”

“你不說想我了?”雲醜的前胸伏在從良的後背,側著頭,唇貼著她的耳垂,“我也想你。”

雲醜說情話的時候不多,每次聽見,都能讓從良的血液洩洪一般自四肢向心髒奔流,喘息著繃緊身體,像是在拒絕,更像挽留。

瓷白的茶壺從桌子中間,一點點的出溜到了桌邊,被從良按住一把拽了回來,卻力氣過大捏掉了把手。

雲醜今天似乎格外的來勁,最後別說茶壺,連油燈都被晃掉地上,扣滅了。

黑暗中徒留從良只有在她心愛的爺們面前,才會露出的小女兒嬌柔聲線,在反反複複的撒嬌。

“大寶貝兒,你慢點,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