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姐一愣,馬上面露喜色,“算算,算便宜的。”

最後是十二個銅珠子買了十五隻雞,大姐連雞籠子一併都送她了,這算是一筆大買賣了,從良趕著牛車來裝雞的時候,集市上好多人圍觀,七嘴八舌的吵著她虧了。

從良裝完就帶著雲醜走,渾不在意虧不虧,肯定是虧不了的,大多數都是母雞,馬上都是快開張的大小,下了蛋能伏小雞,還能賣,公雞等養到天氣冷了,就殺了切塊賣,比豬肉的價格低些,絕對虧不了。

最重要她要給雲醜找點不用爬山挖草藥的事幹,一大車的草藥換兩個銅珠子從良真是捨不得雲醜再起早貪黑上山。

雲醜的性格不琢磨著殺人的時候,特別招人稀罕,倆肉包子啃完就啃糖糕,草藥賣了多少錢他也不要,也不問從良話那麼多錢買雞的事,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從良一叫他,他就迷茫的看過來,可愛死了。

下午的時候,把牛車送回去,從良就開始忙活圍雞架,弄折了四顆小樹,大致圍出個輪廓,從良在系統空間兌換了黑色編織防曬布,直接往樹枝上一掛,草草的弄了個架。

小雞子拎出來一個個剪刀剪了翅膀放進去,這些雞也就圈上幾天而已,等到它們熟悉了這裡,吃到糧食,認了窩和家,就能松開讓們進山去刨食,家裡定時喂上水,散養才愛下蛋還長的快。

“以後你就不要上山了,”從良弄完雞洗好了手,抱著一下午一直跟著她卻什麼都沒問的雲醜,“你在家養雞,看著它們,別讓狼吃了,你不是一群守護狼呢麼。”

雲醜早猜到從良是這個意思,他草藥不賺錢他也知道,但是從前他也沒辦法,不弄草藥他就只能挨餓,又天生眼盲,根本沒辦法幹別的。

“他們說養這個不賺錢。”雲醜有點猶豫,弄草藥好歹能賺些,可集市上那些人可說養雞都賣不出去。

“賺錢,肯定賺,”從良掛在雲醜的身上打悠悠,“你相信我。”反正不賺我還能砍柴,幾個小雞子還賠的起。

一連幾天,從良砍柴回來,看她家的傻雲醜真的沒事就坐樹底下“看著”雞,搞的她哭笑不得,雲醜還老跟她嘮叨養雞實在是浪費糧食,從良無奈,只得從系統空間兌換了一個帶玻璃罩的油燈。

“你晚上那頓不用喂,”從良拉著雲醜的手拎著油燈來雞架門口,“把油燈放進去之後靠著雲醜原地等著。

“晚上不餵它們吃什麼?”雲醜雙手插在睡衣兜裡,不明所以的問。

“你聽著。”從良說。

沒一會的功夫,見了光撲過來的嚶嚶嗡嗡各種螞蚱蟲子就啪嗒啪嗒的往燈上撞,從良拱了雲醜一下,“聽見沒?”

雲醜:“聽見了,你……”你真聰明。

從良這家在現代基本等於荒山野嶺,夏季最多的就是各種昆蟲,點了燈還不死命的往上撲過來,“不用多,晚上黑天之後,一個時辰它們就吃的飽飽的。”

雲醜笑出倆酒窩,沒有邪氣也沒有邪惡,傻乎乎的。

從良戳了戳雲醜的倆酒窩,“不光這樣,只要它們認了家,水不斷,以後它們白天基本也不用喂的。”

“一個時辰以後來收燈就行了”從良挎著雲醜的胳膊往屋裡扯,“你都躲我好幾天了,我都說那天不是故意的了,我今天不用手,走走走,今天教你個別的……”

還是昏黃的油燈左搖右晃,情侶款的睡衣順著床腳蹬到地上,從良雙腿在雲醜的後腰交叉,嫩白的腳尖勾在一塊兒,溫情脈脈的和雲醜交纏親吻。

教導菜雞新手,從老司機拿出了一輩子最大的耐心和最精湛的技術指導,雲醜真的是白的如同一張紙,這方面就算朦朦朧朧的懂一點點怎麼回事,可天生的眼盲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從良折騰出一身的汗,總算是把箭都給掛弦上了,手把手的拉好弧度,只等著一晃腰到底的事兒。

然而這腰晃到一半,就停住了,小白紙吭吭唧唧的跟她說“疼~~”從良其實也疼,她這副身體是穿過來就是重組的,也是個雛,帶著一層的,那也沒疼的音都抖了啊。

一臉懵逼的推了人坐起來看了一眼,差點嚇尿了,誰來告訴她特意兌換的一個小墊子上,三兩朵盛開的玫瑰是他媽怎麼回事?況且她那層還在呢!

這世界男的結構不會真的跟女人不一樣吧?從良想起剛穿越那回在春花樓驚見嘿嘿嘿場面,神色複雜的按倒了小白紙,調換了兩個人的位置。

被子跟著從良的腰身慢慢的下沉,可算是這一箭放到了底,從良輕輕搓開雲醜額頭的擰出來的紋路,又想笑,又他媽覺得爽雷爽雷的。

她視線下垂,油燈下披散了一枕頭的青絲,燈光一晃變成了纏著她心智的情絲,將她的心髒密密實實的束縛住,勒的滴滴答答淌下香甜的蜜糖。

雲醜那雙明明什麼也看不見的眼,此刻對著她的視線,水霧彌漫裡盛著她流動的影子,從良慢慢的藉助大腿的勁起伏,不停的搓開雲醜皺起的眉心,掰開他攥出青筋的拳頭。

肆意的往一張白紙上作畫是什麼感覺,從良只能說,雖然不同於她體會過的任意一次,卻白紙上的每一個墨點都讓她心曠神怡到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