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修羅場之盲眼夫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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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吃飯了。
雲醜心裡震驚,“妖怪”難道是吃飯的,不是要吃他?
從良喝飽了粥,看著雲醜還是蔫巴巴的沒精神,還以為是昨晚上自己老是尿尿,把人給折騰的沒睡好,心疼的抱了抱,“你今天別去山上了,看著臉色不太好,睡一會吧,我中午不回來,粥給你坐在鍋裡,中午吃著也不會涼。”
家裡真是什麼都缺,尤其缺吃的,昨天有肉雲醜吃了好幾碗米飯,今天沒肉雲醜就吃了三碗粥,從良急著砍柴賣錢給她的寶兒買好吃的,碗端下去後放在一邊的盆裡泡著,急匆匆的就走了。
雲醜臉色是真的不好,也是真的沒精神,不是因為昨晚上的一夜沒睡,而是昨晚上他生生的把頭一次給憋回去了。
早亡的父親沒來得及教他的很多,雲醜並不知道,把沖動生憋回去,對於這個世界的男兒來說,是十分傷身體的。
“怪物”走了,沒像昨晚那樣死死看著他,雲醜穿著衣裳揹著包袱,先去大門外頭溜達了好幾圈,最後一次都溜達到自家門口了,也沒見“怪物”出來攔著他。
那是他想岔了?“怪物”不想吃他,也沒有看著他,那是為什麼要纏著他?
回到他自己的小草房,雲醜把包袱擱在窄床上,拎著小鎬,揹著藥簍子,又上山去了。
砍柴對從良來說,一點難度系數也沒有,怕人看著把她當怪物,她特意好跑了挺遠,頭開始用斧頭砍了幾下,覺得礙事就直接上手掰。
“咔吧咔吧”掰好,再用新鮮的軟樹枝纏成捆,忙活了一上午,弄了有小一車,最後又吭哧吭哧的背到小道近處。
她去找了昨天一道上集市的牛車大媽,借用牛車,商量好賣了柴再付她車錢。
砍柴賣柴這些活,對於農活小能手從良來說,沒什麼難度,因為幹樹枝從良都撿粗的掰,整捆全是粗枝,賣柴通常都是外頭粗裡頭夾細樹枝,從良這種一點不摻假的柴,賣的還算搶手。
太陽將沉,柴都賣光,從良捏著一車柴換的十幾個銅珠子去買糖糕,還買了些稻殼沒脫幹淨的大米,一些青菜和一條肉,最後手裡還剩了三個銅珠子。
牛車還回去,從良給了大媽一顆銅珠子做報酬,樂的大媽嘴差點咧到耳根,拎著東西回家的時候,天開始暗下來,還起了邪風,這天氣是要搞事。
從良加快了腳步,趕著零星的雨點,喜滋滋的進了家門,卻裡外三圈都沒找到雲醜。包袱了也不見了,難道是跑回去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昨晚不自覺的耍人流氓,雲醜不樂意了。
這一會的功夫,外頭噼裡啪啦豆大的雨點子密集砸了下來,從良也不管,急的推門就往出跑。
結果剛跑出去一步,就一頭紮進個濕漉漉的懷抱,從良用一秒鐘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直接抱著人就拖進了家門。
雲醜從山上弄完草藥下來,本來是回了自己的小草房,只是雨點開始滴答,他知道雨真的下大了他大概就算在屋子裡,也要在唯一一塊不漏雨的牆邊站上一宿,而且他餓了,家裡什麼吃的也沒有。
冒著雨往“怪物”的家裡走的時候,雲醜的心中是有些自暴自棄的,他不知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只知道昨晚上是他長這麼大躺的最軟的床,也是他吃的最飽的一回,既然“怪物”吃飯,不吃他,他跑的完全沒意義,他幹什麼要苦自己。
兩人滴滴答答的在門口沉默的站著,從良張了幾次嘴,終是沒問出口雲醜出去挖草藥還被著包袱幹什麼,僵持了一會,從良抬頭輕輕親了親雲醜的下巴。
她其實穿越過來,始終都沒能夠進入狀態,她和這個男人有過甜美的一輩子,也不過就分開了一個月而已,要她馬上劃好楚河漢界再重新一步步的攻略,她這種死驢犟種,根本就掰不過這個勁來。
強迫著自己保持距離,小心翼翼,可是再嚴密的簸箕也盛不住水,再大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從良本來就沒耐心,小別勝新婚,她就想跟人親近,自己的身體都習慣了跟這個男人親近,她幹什麼要憋著?!
現在還給她跑人,雖然是自己跑回來了,但是從良感覺胸膛有一腔的邪火在亂竄,接下雲醜的包袱和草藥筐,從良把昨晚上她兌換的情侶套裝睡衣拿出來,男款給了雲醜,推他進屋子裡換上。
自己也換下了濕衣裳,把鐵鍋架上,淘米蒸飯,蹲在灶坑的門口吭哧吭哧的燒火時,從良下定決心,以後幹脆放飛自我。
扯個屁的循序漸進,她媽說她出生都是早産,顯然孃胎就不知道啥叫耐心,個小瞎子反正也沒處跑,新手指南上不是說麼,沒有肌膚的摩擦哪來愛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