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修羅場之跛腳皇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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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時睜眼閉眼,反複的確認,他此刻感覺自己在做夢。
把那個女人折騰幾晚成功感染了風寒之後,他就如願的又被送回的後院。
幾天不見他樂得清閑,昨晚他把尾款給僱傭放冷箭的人結清,雖然任務沒成,但他拒絕了對方提出的要補救重新射傷的提議,沒人助他他根本就跑不了,傷人只會是自討苦吃。
誰知道半夜他就開始高燒,眼睛鼻子燒的都好像是冒了火一樣,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太醫來診脈,昏昏沉沉中幾個人連扶帶抬,把他弄上了馬車,說是他染上了瘟疫無藥可治,皇上下旨,即刻送他去宮外。
瘟疫——無藥可治——送他出宮。
魏子時知道這次是真的送他去宮外,這應該是他夢寐以求的旨意,這一次他算是徹底擺脫圈禁,從此以後再不用擔心被花樣百出的從太後逮住折騰了。
可是魏子時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在被抬上馬車的瞬間,想著的是跑去找那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恨毒她的,登基大典那日一面而已,就毀了他理應得到的閑散人生,他堂堂一個皇子,再是不受寵愛,被圈在後宮之中,成了一個他名義上母親的女人手中的逗弄的玩意,怎麼能不恨呢?
最開始假意的溫柔他恨,撕去溫柔的表象虐打折磨他他更恨,他都咬著牙打算好了往後的一步步,磨利也藏好自己的獠牙,準備等到時機,就讓折辱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卻突然的她又變了,那些羞恥的話語,那些輕浮的手段,伴著讓他手癢癢憋不住脾氣的挑釁,變的讓他憎恨又讓他無措。
隨意出口的喜愛,變著花樣的想親近他,被他打了不還手,罵了不還口,他一直在猜想這女人能裝到幾時才爆發,可他自己終於還是沒忍住買兇傷了她,想一跑了之,雖沒能成功逃脫,本以為終於能撕開她的偽裝了。
卻回來之後,她送了能讓他能如常的行走禮物。沒人知道能如常行走,對於他來說,多麼震撼多麼渴望,可是他還沒等狂喜過去,那女人又親手給他扣上鎖鏈,說一步都不許他離開身邊,說一輩子也不放過他。
既然不放過他,怎麼又放過了?
魏子時躺在顛簸的馬車裡被送出宮的路上,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想去找她的想法,應該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拉著那個女人跟他一塊兒死吧。
不說死也不放過他嗎,那他染了瘟疫活不成了,怎麼不跟著他一塊去死呢?
不甘心也沒持續多久,他沒有去找人的力氣,他很快又昏昏沉沉沒有了意識模糊,被弄醒了扶下馬車的時候,他用盡了全身的勁,站在曾經自己的府邸,卻只想笑。
是曾經的府邸。
他已經把這賣了,賣掉的錢用來買兇傷人,那人沒傷到,最後一筆錢給出去,卻為他自己招來了一場滅頂之災。
折騰來折騰去,他倒是把自己的容身之處和後路都折騰沒了,像一個跳梁小醜,一個天大的笑話。
昏死在曾近的府門口,醒過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正在身處地獄,寒冷髒汙臭氣熏天之外,他只感覺到頭疼欲裂,他嗓子如同被堵住一樣開不了口,他身體好似被鎖鏈束縛一般動彈不得,好在他還能昏過去。
可是他卻不怎麼的開始做上了夢,夢見那個女人發現他被送出宮之後,如何的著急,如何的不管不顧的追過來,拉著他,抱著他,求他別走,求他和她好。
夢裡魏子時就只是笑,他笑他自己,竟然一生到絕路,淪落到人間地獄,做夢能能夢見的溫暖居然只有一簇,卻是來自贈與他不幸的罪魁禍首。
醒醒昏昏,昏昏醒醒,這個夢一直糾纏著他不肯放,與那女人的無賴手段如出一轍,讓人恨的牙癢癢。
直到此刻,魏子時還猶在夢中,直直的盯著對他嬉皮笑臉的人,想把這惱人可笑的夢境揮去,睜眼閉眼,閉眼睜眼——她卻還在。
“怎麼了?”從良湊近魏子時,瞪著人不斷閉合又睜開的眼睛,“迷眼了嗎?唉喲這個味兒!”
從良離得近被燻的直捏鼻子,指著魏子時的衣裳上一塊汙漬,“你是不是吐自己身上了?趕緊先洗洗,一會洗澡水涼了……”
從良說著上手扯人的衣裳,一件衣裳扯了,動手扯褲子的時候,魏子時才伴著上身衣裳失蹤,面板觸到寒涼的空氣起的小疙瘩一道激靈著回了神——不是做夢!
魏子時一把按住了從良扯他褲子的手,跟從良大眼瞪小眼。
“子時。”從良突然特別溫柔特別肅穆起來,聲音壓得低低的學著她二哥的低音炮,她覺得那動靜特帶感,好似直接砸在人的心上。
魏子時果然被她這麼一叫……還是沒鬆手。
從良又叫了一聲,“子時,一會水要涼了,乖。”從良抿了抿唇,反手握住魏子時的手十指相扣,另一手繼續拽褲腰,溫柔道,“鬆手,我伺候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