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瞥了一眼小員工,淡淡的點頭。過了半個小時,採訪結束。

保鏢推著盛遲出來,印天立即把淩佳拋在腦後,走上前推著盛遲的輪椅。他低頭一看,見到盛遲脖子上圍著的奇怪圍巾時,臉皮忍不住抖了抖。

簡直是辣眼睛,想不通為什麼先生可以面不改色,十分淡定的戴著這條圍巾接受電視臺的採訪。

印天輕咳一聲,說道:“先生,機票已經買好。”

回到國內時,剛好是下午。齊深一早就在盛遲的莊園裡等著他,準備給他雙腿做複檢。

印天看著下屬查到的東西,臉色十分震驚,雙手一直抖個不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拿著手上的檔案進入書房。

他剛開門走進去,就聽了齊深傳出來的興奮驚呼聲。

印天心裡一愣,想到了什麼後,拔腿跑進去,果然見到盛遲已經站了起來。

“先,先生,你你你站起來了!?”印天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檔案,語氣結巴,一臉狂喜。

齊深激動得臉色通紅,說不出話。他幾次張口,醞釀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阿遲,這怎麼可能,距離上次檢查一年不到,你居然就能站起來了!”

齊深眼神深邃的看著盛遲。他知道,盛遲肯定隱瞞了很重要的東西,他的腿肯定是用了其他藥物才能好的,而他卻一直都不肯和他說,也沒有向外公佈他雙腿的恢複情況。

因為盛遲清楚,他的病情是所有中了這種毒的人中,最嚴重複雜的。如果他雙腿完全恢複正常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一定會引起那些人極大的興趣。

他們動不了盛遲,可是救他的人卻十分危險。盛遲在保護那個人。

齊深穩了穩心神,“阿遲,連我也不能說嗎?你是不是早就能站起來了?”說到最後,齊深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他真的很想見見那個人。

盛遲臉色十分淡然。他確實是很早就能站起來了,而且是和阿宛在一起後,一夜之間突然就完全好了。

所以那段時間,他才會拒絕齊深給他做進一步的檢查。因為他的雙腿不僅毒素全部清除,還連一絲一毫的後遺症都沒有。

盛遲猜測,阿宛也許真的和時奕說的一樣,有所謂的異能。

看向齊深,盛遲語氣冷淡,“現在還不是時候。”

齊深瞪大雙眼,“居然真的有這個人!?阿遲你還不相信我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和別人說的,我我我就是想見見他,和他好好探討醫學上的事。”

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醫學奇才!所有國家頂尖的醫學人員都感到棘手的問題,他居然輕而易舉的就破解了!!

盛遲看了齊深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對這幾年一直在致力於研究解藥的人産生了同情。

阿宛哪是什麼醫學天才,她只是開了掛而已。

“齊深,我不是不相信你,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答案。”

齊深還想再說什麼,被盛遲抬手製止,聲音冷淡道:“齊深,你可以離開了,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齊深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垂頭喪氣的離開。

印天可不管他。他興奮的跑上前,一直盯著盛遲的雙腿,眼眶發熱。

十幾年了,先生坐了十幾年的輪椅,沒想到雙腿還有治癒的一天。

慢慢抬起頭,印天嘴唇抖了幾下,說道:“先生,你真的站起來了。”

盛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我讓你查的東西呢?”

盛遲的話讓印天興奮的臉色微愣,轉而變得有些扭曲。

把手中的檔案遞過去,印天此刻的臉色一言難盡。

瞄著慢慢翻閱檔案的盛遲,印天忍了忍,實在是憋不住了,說道:“先生,喬靈月小姐不僅把她個人名下僅有的公司給了寧宛,她其他一些國內外的固定資産,也在辦理手續,全部贈送給寧宛。她是不是腦子不大正常了?”

印天臉色十分糾結。一開始先生發現寧宛名下似乎多出了很多財産,讓他找人查,他還以為是先生自己多心了。

誰知道居然是這樣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結果。印天又悄咪咪的看了盛遲一眼,果然見到他臉色完全黑了。

低下頭,印天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