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一愣:“先生,您為人師表,怎可罵人呢?罷了罷了,不跟您計較。”

李羨轉身就要走,他還要琢磨怎麼才能賺錢。

“你站住,你還沒跟我說清楚呢!”

李羨歎聲道:“先生,這真不是書本上學來的,這都是我透過實踐得來的,實踐出真知您不懂嗎?這樣吧,我還能在開蒙學堂待幾天,您若是想學,咱們私下裡多聊聊。”

蕭學之:“……”

“你個熊孩子!倒說教起我來了!”

傍晚下學,李墉過來接李羨。

今日丟書一事,李墉並不知曉,他現在正犯愁家裡的房子怎麼賣出去。

張發村的人窮,買主倒是有,但出價太低,李墉又不捨得賣。

於是,他想了一個絕佳的辦法,沒準有希望賺一筆大錢。

他到家就把這事跟馬如蘭說了。

沒想到卻換了一番毒打。

“你想靠賭賺錢?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馬如蘭破口大罵。

馬如蘭氣急,又不讓李墉進屋睡。

李墉無奈,只能再次來到李羨這。

“爹,你以後能不能別在娘面前提賭字了。”李羨十分犯愁。

“咋地?你還想管你爹我啊?爹賭不也是想贏點銀子給你在縣裡租個房子嘛?我這都是為了你!”

李羨咂咂嘴:“行行行,為了我,我不是想管你,我是不想跟你睡,你睡覺打鼾,打擾我休息。”

“胡說,你爹我可不打鼾。”

李羨:“……”

若是我現在有個手機,高低給你錄音!

還好,自己今夜最多遭受一晚老爹雷鳴般呼嚕的煎熬。

方奎和方士郎那邊可就慘了。

方家,燭光照滿堂。

方士郎和方奎父子倆伏案抄詩,宣紙上沙沙作響。

不愧是一家人,方奎這字寫得竟跟方士郎的一模一樣。

不對,好像說反了,但不重要。

也不能說一模一樣,畢竟方奎是在模仿兒子的字型。。

方士郎把毛筆甩在一邊,撅起嘴巴,開始耍無賴:“爹,我不寫了,今日之事,明明就是你的錯,是你指使我這麼做的,你得替我寫。”

方奎狠狠瞪了他一眼:“咋地?替你爹我做點事還委屈你了不成?趕緊給我寫,這麼多字你讓我自己寫,你想累死你爹我啊?”

方士郎十分委屈:“爹……本來也不該我寫嘛!”

“對,是不該你寫,這筆賬你得記住,都給我算在那個李羨頭上,你記住,那個李羨是咱家的仇人,他爹還欠咱家銀子,只有你把他趕出文政院,你爹我才有可能要回銀子,所以,你得幫爹。”

方士郎挖了挖耳朵:“我可不幹了,萬一事情敗露,我又得抄詩。”

方奎放下筆,父子倆一同休息。

“士郎啊,你放心,爹下次不讓你出面,你是不是跟孔院長的大公子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