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面書生蠻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才剛醒,剛剛就是吃了你家醉香樓的菜, 就吐血了,別冤枉好人!”

李羨氣的不行,當即從桌面拿起涼茶上前,掰開這白麵公子的嘴,厲聲道:“好啊!既然你吃了我家酒樓的菜中了毒,那我就給你解毒!我們這兒的涼茶有解毒之功效,來!好好喝,好好嚐嚐!”

說罷,李羨在嶽子楓的幫助下,給這位白麵公子灌了整整一壺涼茶。

眾人看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開始議論道:“這孩子哪來的啊?竟這般蠻橫。”

“我看這位俊公子剛剛吐血吐的厲害,怕是真中毒了,只是這毒性不致死罷了。”

“說的有理, 別看他現在跟個沒事人似的,沒準已經傷及五臟六腑,就算不死,日後也得留下後遺症啊!”

“這醉香樓接連出事,我看他們這金字招牌,怕是要砸了!可惜我在他家還辦了貴客卡,裡面還有五十兩銀子呢,你說我是退還是不退呀?”一名食客抖著雙袖,擔憂道。

“當然得退,這等黑店,怕是明日就得被官府封了,你現在不退,那五十兩銀子可就打了水漂了!”

一眾食客,有的擔憂,有的揣測,有的胡言,為醉香樓說話者不多。

唯一為醉香樓說話的,大多是說一些‘醉仙樓的菜味道真不錯,只是遇到了這黑心的老闆,真是可惜了。’之類的話。

李羨對此卻毫不在意,反而一臉得意的道:“我剛給你喝的飲子,跟你下人的一樣,裡面加了五毒斷腸散,你們喝了這個,若是半個時辰後沒有解藥,便會肝腸寸斷,五臟撕裂而亡,我李羨就是死,也會拉你們做墊背的!讓你們嚐嚐肝腸寸斷,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

“啊??”

“啊??”

二人一聽,頓時面色發白,不停的用手摳自己的嗓子眼。

尤其是白麵公子,那臉色白的比死了三天的屍體都白。

“解藥在我手上,只有一份,你們兩個……誰願意說實話,我便給誰,不然的話,我便扔到大街上喂野狗。”

“一!”李羨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二!”

“三!”

“哎哎哎,我說!我說!”白麵公子被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掙脫嶽子楓那一隻大腳,爬著來到李羨身前,大喊道。

“我也說!我也說!”那隨從跟著爬到李羨身前。

“你跟老子滾!誰是主子你不知道?”白麵公子猛地一腳踹在隨從身上。

“是太和樓的張大掌櫃!是他!是他找到我叔叔,要我來陷害你們!”白麵公子搶先說道。

“什麼?果真是張德太?若讓我發現你有一句假話,同樣沒有解藥!”

白麵公子苦笑一聲:“哎呦,東家,事已至此,我還騙你作甚? 當日張德太找到我叔叔,我就在旁邊,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不會有假。”

李羨皺眉,分析道:“等等,你說張德太找了你叔叔,你叔叔是何人?”

白麵公子沉吟少許,最終支支吾吾的道:“東家可否讓外人迴避一下?”

李羨點點頭,覺得此時沒那麼簡單,便揮揮小手,讓夥計們將酒樓的大門再次關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

白麵公子點點頭:“我本名齊成,是幷州知府齊造鶴的親侄子,我與叔叔家的三位哥哥從小玩到大,關係甚好,那日我去找齊大公子吃酒,正好在府衙遇到了張德太前來找我叔叔,我大哥齊風也在,他便邀請我同聽,這才得知,那張德太拿三千兩白銀,求我叔叔幫他促成此事,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聞言,張啟祥不禁心生怒火,大聲抱怨:“竟然是齊大人在促成此事,我平日裡孝敬他的可不少啊!他為何還要整我!”

李羨對著張啟祥擺擺手:“別急,再問問清楚。”

“我且問你,你既是齊大人的侄子,那他為何要派你來做這種下作之事?”李羨疑惑道。

“並非是叔叔派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因為當時那張德太曾承諾給去辦理此事的人二百兩銀子,我家較叔叔家要窮上不少,平日裡開銷也多,於是我便自告奮勇的接了下來,誰知道……哎!”齊成越說越覺得悔恨不已,本來他計劃的好好的,只要自己一詐死,便會有人去報官。

只要齊造鶴那裡收到訊息,便會派巡捕過來。

屆時,將張啟祥等人一抓,別說張德太已經打點好了齊造鶴,就是沒打點好,張啟祥也是難逃一死。

“就區區三千兩,齊大人就答應幫他張德太了?”張啟祥不解道。

齊成搖搖頭:“不止這些,那張德太還送給我叔叔四名婢女,個個都是未出閣的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