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點點頭:“行,那就再等三個時辰。”

三小時後,醉香樓外依舊沒有嶽子楓的身影。

李羨沉沉嘆出一口氣,心灰意冷。

果然,我爹說的沒錯,任何人都靠不住,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

李羨心中自嘲,隨即起身道:“爹,帶上銀子,我陪你去府衙!救出我娘!”

“啊?哎呀,羨兒,你就別去了,你在家裡等會著爹,你若去了,會有危險的!”李墉皺眉道。

“哎呀,爹,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若不去,你不僅救不出我娘,就連你自己也會搭裡面。”李羨勸道。

“不能,你也太看不起你爹我了,我這一箱銀子是白拿的?”

李羨推著李墉:“哎呀,爹,快走吧,要不你留在家裡,我自己去。”

李墉見攔不住李羨,只能作罷:“哎呀算了算了,那就一起去吧!哎!”

父子倆對於此行都不報什麼希望了。

李墉甚至下了必死的決心。

一老一少,帶著一箱銀子,登上馬車,直奔府衙。

府衙之內,張德太又來了。

“大人,明日便可查封醉香樓了,張啟祥現在已經身處牢獄,定不會鬧事了,但是那個李墉,沒準還會鬧事,大人可一定要注意一下啊!”張德太故意提醒道。

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齊造鶴沒好氣的冷笑一聲:“你這傢伙,未免想的太多了,據我所知,那李墉不過是醉香樓的一個櫃檯掌櫃,他還敢鬧事?他有什麼資格鬧事?”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我就是擔心,其實我還有一是事想問問大人,就是這醉香樓我什麼時候能接手?”張德太拐了一個大彎,終於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齊造鶴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急個甚!按日子,明日醉香樓才能查封,等這些事都解決了再說吧!”

劉雪遲遲沒給他回信,齊造鶴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好在李羨一直沒帶來關於嶽子楓的信兒,這也讓齊造鶴一直懸著的心稍稍緩和了一些。

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齊造鶴嘀咕一聲,又問道:“你還有其他事嗎?”

張德太搖搖頭:“我的事是沒了,但我看大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您是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個李羨他認識嶽子楓,我怕他向嶽子楓求救,明日關鍵時刻鬧事……”說到這裡,齊造鶴又開始擔心起來。

張德太見狀,急忙寬慰道:“大人,您就把心放肚子裡吧!這個李羨,絕對不敢鬧事,也無人會為他撐腰!我早說過,他就是個鄉下孩子,嶽大人堂堂兩州總督,會給他撐腰?那不開玩笑呢嘛!哈哈!”

齊造鶴點點頭,張德太說的這些他都知道。

可嶽子楓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哎呀,關鍵就是這個劉雪,為什麼遲遲不給他回信?

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心中擔憂。

“行了,德太,你先回吧!等過了明日,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