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造鶴:“……”

“李羨,你想的未免太好了些,此案你娘當眾承認,人證一抓一大把,你讓本府重新審理,那你是想翻案?”

李羨繼續強硬道:“大人,您若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去找嶽大人幫忙了。”

“你……”齊造鶴氣的握緊拳頭,又無奈的鬆開:“好,那你們明日再來,容本府想想,可否?”

李羨點頭:“可以,那就有勞齊大人費心了。”

齊造鶴憋了一肚子氣,卻又無處發洩,只能暗自嚥下。

這時,官差匆匆趕來彙報:“啟稟大人,太和樓張相公已到,就在門外候著,是否帶進來。”

齊造鶴擺擺手:“帶進來吧!”

“是!”

官差應下,即刻轉身,去叫了張德太進來。

張德太穿著一身華袍,油光滿面的走進來,瞥了一眼李羨二人一眼,陰陽怪氣的道:“喲,這不巧了麼?啟祥兄也在。”

張啟祥冷笑一聲,毫不走心對著他拱了一下手,淡淡的道:“我就是為你來的。”

張德太冷笑一聲:“為我來的?”

“對。”

“好了好了,說正事吧!”齊造鶴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

張德太趕緊看向齊造鶴,拱手道:“德太見過齊大人!”

齊造鶴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哎,我說張大東家,你最近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啊?”

張德太一家茫然道:“大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本本分分經營,哪做什麼虧心事啊?”

齊造鶴鼻孔噴出兩團氣:“行了,別裝了,你安排人去醉香樓構陷張啟祥的事,本府已然知曉,你若如實招來,老實交代,尚可免皮肉之苦,否則本府定不會輕饒了你!”

張德太想都沒想便說道:“大人,此事我認!是我鬼迷心竅,因嫉妒醉香樓開的火熱,這才用了此等鬼計,現在想想,屬實後悔,還請大人,請張大東家高抬貴手!”

此言一出,張啟祥和李羨差點驚掉下巴,這貨怎麼這麼容易就承認了?這不正常啊……不應該反駁一下嘛。

齊造鶴滿意的點點頭:“按道理,這是你們商家個人之間的事,但你惡意陷害醉香樓,就已經觸碰了律法,按律本府是要提審你的!但是嘛……本府念你是初犯,又願意主動交代,而你做的這件事又未能得逞,本府就不在追究你的責任了。”

張德太大喜:“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寬恕!”

李羨和張啟祥二人同時呆若木雞,好傢伙,這戲演的,三言兩語就把這事糊弄過去了?簡直豈有此理!

此時此刻,李羨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張德太一上來就主動承認錯誤了,敢情是給齊造鶴找寬恕自己的藉口呢!

看來,這齊造鶴應該早就跟張德太商量好了。

張德太一人全部承擔下來,這樣還不用牽連齊造鶴。

“李羨,張啟祥,此事也並未對你們造成什麼損失,我看你們不如給本府一個面子,得過且過吧!”齊造鶴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張啟祥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他雖然覺得齊造鶴這樣的處置太便宜他張德太了,可他根本不敢反駁,難不成真不給齊造鶴面子?

李羨卻是冷笑一聲:“大人這般處置,就是在助長他張德太的囂張氣焰!他萬一還有下次呢,這次沒成功,再有下次又當如何?”

齊造鶴皺眉:“那你想如何?”

李羨微微一笑:“我可以給大人面子,不讓他張德太坐牢,但他張德太陷害我醉香樓,辱我聲譽,間接給我酒樓造成了不少損失,這怎麼算?”

齊造鶴皺眉:“你想如何?”

“賠銀子!”

“賠多少?”

李羨想了想:“一千兩,一分不能少。”

齊造鶴眼睛眯起,當即說道:“德太啊,給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