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沉吟少許,隨後又道:“爹,你還是先說說事情經過吧!”

“李羨兄弟,你放心,你娘雖然人在大牢,但據我所知,她並未認罪,也未曾畫押,當日在酒樓她的一番話不過是一面之詞,權宜之計,而且,我孝敬給他齊造鶴的那些銀子,也不是白給的,你娘在獄中不會受苦。”張啟祥再次說道。

李羨鬆了口氣:“那我多少還能放點心。”

“爹,來吧,說說吧!”

李羨拉著李墉坐下。

李墉想起這事就一肚子氣:“說起此事,簡直就是無妄之災,那日醉香樓開業,你爹我忙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去偷他的玉佩!就算我偷了,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放在包裹裡啊!你說是不是!”

李羨眉頭皺緊:“是,爹,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就是有人陷害你,你看你能不能回憶一下,看看當日有沒有什麼人故意接近過你?尤其是在齊造鶴說玉佩丟了之前?”

李墉摸摸下巴,回憶道:“羨兒此言倒是提醒了我,當日有一青年跟我結賬之時,我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還走到了我櫃檯裡面,與我撕扯了半天,最後我也是為了討個好彩頭,給他抹了零頭他才罷休!我印象很深,他走後沒多久,齊造鶴的天門玉便丟了。”

聞言,李羨眼睛一亮:“爹,那你還記不記得他長什麼樣?或者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李墉思索一會,然後便道:“嗯……對!有特徵!他脖子上有一大塊菱形的黑痣,很是明顯!這個可以嗎?”

張啟祥點點頭:“我覺得可以!”

李羨回頭問道:“哪裡可以?”

張啟祥搖搖頭:“這、這我哪裡知道,我就是個商人。”

李羨撇撇嘴。

你就是個商人,簡稱你智商不如我,分析不出來。

“這個長著大痣的人,有重大嫌疑,既然鎖定了嫌疑人,那接下來就要分析一下陷害咱們的人會是什麼人了。”李羨逐步分析道。

“對對對。”

“嗯……有理有理,羨兒說的有理。”李墉和張啟祥同時點頭,看向李羨。

李羨一陣無語:“都看我做什麼啊?你們也分析一下啊?都得罪了什麼人,咱們酒樓不會平白無故的遭人陷害吧?”

李墉想了想道:“這我知道,定是那齊知府,他看咱們醉香樓賺錢,他眼紅,所以才使了這麼卑劣的手段。”

張啟祥也跟著點頭:“現在看來,很有可能。”

李羨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我覺得他堂堂一個知府,就算想用這手段敲詐咱們,那也應該陷害張大哥啊?畢竟他是酒樓的東家,把罪名安排到他頭上,這銀子不敲詐的更容易些?為何要把這玉佩放在我爹身上?”

李墉眉頭緊鎖:“對呀!這不正常啊?莫非他齊知府知道我是這醉香樓真正的掌舵人?”

張啟祥:“……”

李羨:“……”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說這有的沒的了,還是好好想想,還有無其他仇人了吧?”李羨無奈道。

“除了齊知府,那可就只剩下張德太了,除了他,我張啟祥自認為在幷州沒有其他仇人,能讓他這般大費周折來陷害我。”

張啟祥一句無心之言,倒是給李羨提了個醒:“對!說的對!就是張德太,這個傢伙很有可能!張大哥,剛剛酒樓中毒事件,咱們已經破案,就是他張德太乾的,從那件事可以看出,張德太早就跟齊知府有勾連,所以,這次陷害的事件,九成與張德太有關係!”

張啟祥仍然疑惑道:“可話說回來,那張德太為何針對李老哥,不針對我?”

李羨冷笑一聲:“張大哥怕是忘了,我與張德太可有仇啊,當日在他太和樓比試廚藝之時,我可搶了他的風頭……”

“哎呦,還真是!”

“是的,我分析,他張德太定是想搞我,可我不在幷州,他便對我爹孃下手了,這才有了陷害我爹的事。”李羨分析道。

結合中毒事件,李羨篤定,這次陷害李墉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張德太聯合齊造鶴乾的!

“那咱們排查的範圍就小了! 就看看張德太或者齊知府手下的有沒有脖子上帶菱形黑痣的人便行了!”張啟祥恍然大悟道。

李羨微微一笑,欣慰道:“張大哥總算是聰明瞭一回。”

“嗐,瞧你這話說的,我平日裡的心思都在酒樓裡面,哪裡會想這些破案的事啊……再說了,你可是神童,我怎麼能跟你比呀!”張啟祥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