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見狀,急忙上前,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胡筠的夫家來人,要與她分家產。

李羨覺得疑惑:“分家產?這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過來分家產了?這幫人哪來的?”

申墨一臉愁容:“不是分家產,剛剛著急口誤,是爭家產,胡東家兩年前喪夫,夫家留下一大筆家產,她也是靠著這筆家產才開了這玉下學宮。”

李羨點頭,胡姐姐這事她聽說過。

“現在玉下學宮經營這麼大,每年刨去人工和雜七雜八的費用,純利潤也得有一兩千銀子。”

李羨皺眉:“才這麼點?”

尋常人家一年能賺這麼多銀子,確實算得上是天文數字了,可胡筠經營的玉下學宮名聲這麼大,賺一兩千銀子卻顯得有些少了。

“是啊,確實不多,這主要與跟胡東家性格有關,李羨啊,我不把你當小孩看,有些話跟你說了你也能懂。胡東家在學宮養了不少閒人,有的街邊乞丐她看著可憐也都招來了,而且,他重視我們這些文人,比如給我的工錢,算的上是整個幷州最高的……還有藏書樓的書籍,自己花錢買的,卻讓人免費借閱,這樣一來,成本一年比一年高,她說過,只要這學宮不賠就行,賺多賺少無所謂的。”說到這裡,申墨眼底漸漸浮現一陣敬佩之色。

“原來如此,要這麼說的話,胡姐姐還真是心善。”李羨讚歎道。

“是啊,正因為如此,他夫家的兩個弟弟便找上門來了,非要與她正爭家產。”

“所謂爭家產,無非是看上了這玉下學宮而已。”

聽到這裡,李羨有些疑惑:“可是胡姐姐已經喪夫兩年了,她那兩個小叔子怎麼現在過來爭家產啊?”

申墨嘆了口氣:“原因有二,一是還有胡東家的岳父在京做官,任職督察院左督御史,主管官員督查,權力大的很,兩個小叔子一個在京開酒館,一個開飯館,在他爹的照應下,二人的生意做的紅紅火火,後來他們迷上賭博,不到一年便敗光家產,這才想起他大哥在幷州的這份遺產。”

“那第二呢?”

“第二是因為前兩年小叔子兩個生意紅火,家纏萬貫,根本不在乎他大哥這幾千兩銀子的遺產,是因為現在落魄沒錢了,所以才找上來。”

李羨點頭:“原來如此!那這兩人還真夠不要臉的了!”

“誰說不是啊!兩人帶來一幫下人,到學宮就砸東西,還說過幾日來這清點賬目,就要分現銀,若是沒有現銀,他們便要胡東家拿學宮相抵。”

“太過分了!這不是欺負人嗎?”李羨頓時握緊拳頭,氣的不行。

“就是欺負人!所以我便讓程朔帶著胡東家去報官了,我親手寫的狀子,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了!”申墨同樣是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到程朔不在這裡,李羨這才想起自己所來之目的,差點忘了。

既然他不在,那就等回來再說,正好看看胡姐姐告官的結果。

可惜了胡姐姐這個善良的小富婆,冷不丁的遇到這種事。

“丈夫沒了,家產自是她的。”

“報官准沒錯。”李羨也是這樣認為。

看大家都在忙活整理桌椅,李羨也跟著忙活起來,等胡筠和程朔回來。

“哎呦,光顧著跟你說話了,你這孩子,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學院讀書嗎?你咋自己跑這來了?”申墨抬頭問道。

“哦,是這樣的,申先生……”李羨把此行目的跟申墨說了一番。

“給孔院長的兒子尋個武教頭?”

李羨點頭:“是的呢。”

“他爹的要求很高,我與孔家少爺關係又不錯,想幫幫他,你身邊的那個叫程朔的,那日我見過,長的膀大腰圓的,我覺得他應該可以。”李羨嘿嘿笑道。

申墨招呼李羨一起坐下辯論臺上:“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答應,但你小子的面子,我申墨給!你說吧,那孔院長對這武教頭有什麼要求?”

李羨嘿嘿一笑:“感謝申先生給面子,孔院長的要求不高,若是可以的話,你可以讓程大哥去試試。”

李羨沒把孔大勝以一打十的要求告訴申墨,他怕把程朔嚇跑了。

現在李羨的目的就是先讓他去,至於能不能成,屆時他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