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朝律法森嚴,民間不準私鬥,若是成人之間因為矛盾發生衝突,可能罪名還沒那麼大。

可若是大人毆打小孩,被人發現,那可是要去坐牢的。

也就是說,方奎今日的做法,算是毆打幼童,罪名很大。

這也是他寧願花錢找人,也不願自己動手的原因,萬一被巡邏的衙役發現,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真犯不上。

給完銀子之後,方奎急忙帶著方士郎走了,只留下李羨一人在袋子裡折騰。

“外邊有人嗎?我是文政院的童生!我被人打了,誰放我出來啊?”

恰巧,一位啟風文政院的院童下工後從此路過,一聽袋子裡是文政院的童生,立刻跑過去將麻袋口鬆開。

李羨爬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嘴角上都是血。

那院童嚇壞了。

“我沒事,多謝相救!”

李羨掙扎著起來,還好剛才捱打的時候自己抱著頭,除了嘴角出血發腫和胳膊腿有點疼之外,別的零件都無大礙。

李羨拖著腿朝家中走去,沒有再多說什麼,可是他看起來走路的姿勢很彆扭,院童在身後跟著,想要扶著他,李羨卻搖搖頭,示意自己能走。

這是老子穿越過來,第一次捱打。

我記住了!

這古代確實是兇險,治安太差。

連個天眼也沒有,這種情況下若是去報官,也只能是徒勞。

看樣子,我不能一門心思只做文官,也得學點武藝防身才是。

李羨分析,今日打自己的人,定是文政院的熟人派來的。

打手聲音陌生,長相自己也沒見過,所以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剛剛他套話套出半句,那人說讓自己離孔鶴麟遠一點。

莫非是……孔鶴麟?

不,李羨很快否決了自己。

孔鶴麟為人率性,不是那種陰險之輩,一定不是他。

李羨很快將他排除了,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人名,當方士郎的名字浮現出來的時候,立刻定格住了。

方士郎?

李羨思索著,這貨有這麼大膽子嗎?

李羨只是懷疑並無證據。

回家之後,李羨謊稱自己摔了一跤。

馬如蘭十分擔心,急忙給他上藥。

李羨身上的淤青都在胳膊腿上,他怕馬如蘭擔心,故意沒說。

穿著厚厚的冬衣,不脫下衣服,淤青是不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