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見我一臉懊悔,便笑著說:傷便傷了,不必如此內疚。千年以來能將它惹怒的,想必也沒有幾個。”他含笑的語氣話語間不失曖昧。

我有些沮喪地說:“我都快懊惱死了,你還有心思在這拿我尋開心,即便有多少人惹怒了它,如今我便是其中一個了。”

他輕笑看著我說:“以你的身份地位,傷只水怪又有何妨?”

“人家是靈獸好不好?”

“我娘子說它是怪物,它就是怪物。”他的話音剛落,文君也出聲說道:“對,母後說它是什麼那便是什麼了。父王可回來了,念兒和母後想父王想的緊呢。”

聞言,子楊把念兒抱了起來溫和的說道:“是嗎?”含笑的語氣,卻對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對於他這樣的眼神我見怪不怪了,便不至於臉紅,只是有些不自在罷了。

開口半開玩笑的說:“誰說的?自己想便罷了,還要帶上我…”

“孩兒見過父王。”

“屬下參見大人。”

“不必多禮。”見此情景我開口道:“你們慢聊,我去換身衣服,文君你也隨母後來吧。”我正要上前抱念兒,子揚開口清聲道:“不必了。”

語畢,又對剛來不久的三人道:“本王剛剛回來有些乏了,那些事你們都看著辦吧,不必來擾本王的清淨,若是有要緊的事,本王自會下去處置。”

“屬下遵命!”

“至於軒兒,為父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辦。”說著下意識垂眸掃了一眼…文軒心領神會開口道:“念兒,哥哥最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瞧瞧看。”

“要,不知是什麼好東西呢?”

“你隨我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說著她就離開了父王的懷抱,臨走時還不忘喊上黑白無常,說他們不食人間煙火:”冥王大人,如今他們都走了,你又要奈我何?”

“最近倒是學的不乖了。”說著我們二人就轉到了一片春光:“我一身的水滴血跡,本想回去換身衣裳,卻被你莫名其妙的拉到此處,觀美景看落日。”說著我找了一片高坡處俯身坐下,看著前面的落日美景。

子揚在我身旁看著我道:“許久未見,娘子不該有話對為夫講嗎?”

“有啊!好多呢,就是因為太多了一時記不起來了。”聞言,子揚眸中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好看的雙瞳中是我的倒影。

此刻的我單手抱膝,另手托腮,雙目清澈不見波瀾,薄唇輕抿面容依舊。清風拂過,額前的碎發隨風而去,露出了潔白的額頭,美而不豔的眉毛。

“夫君幹嘛總是盯著我?”

“你若心靜如水,又怎會知道為夫目往何處?”

“罷了,反正我又說不過你。”見我如此,他又笑著說:“你的心思夫君全然知曉。”

“好了好了,今後再說,我要回去給兒女做飯了。”說著我就想逃,每次我的心思。都逃不過他的雙目,看就看吧…還要明知故問的說出來,我還是選擇逃避,每次讓他看穿了心事,我都心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