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晚上,我夢見了上次與女媧娘娘相見的地方,不久子楊也現身了。“倩兒,你怎會在此?”

“我也不知道?”子楊思索片刻,緩緩的道:“想必是母親所意。”

“那就是說你我現在做的是同一個夢?”我的話音剛落,女媧娘娘就出現了。

我們三人坐下,女媧娘娘看著我們慈祥的說:“冥兒,母親想讓你去慕白山取一件東西。”

“是。”子楊低頭答是。

“此去兇險萬分,你莫要逞強。”我聽見兇險二字,心中有些慌亂。

子楊看出了我的心慌,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背,給我安慰。

見此女媧娘娘緩緩的道:“你不必不安,此行你非去不可。“

原以為我又要在家中苦苦等他,不知他是否安好,現下聽見此言,心中寬慰不少。

我能與他同去,比受擔憂之苦好得多。“母親,不可讓她同去。”

子楊這句話說的認真不已,還有一絲強調知音,我知道他不肯讓我同行是為了我好。

女媧娘娘在此,我也不便與他爭論,只能乖乖的聽著他的安排,

女媧娘娘似乎早已料定,子楊會開口阻攔,輕聲嘆道:“她若不去,恐怕你兇多吉少。”

經歷過這些事,我已嘗盡了與他分離的悲痛,他萬不能再離我而去了。

許是懷孕的緣故,此刻多疑多思,心口痛的厲害!用手撫上心口…

子楊見狀,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脖頸處,握著我撫心口的手,柔聲安慰著哄著:“倩兒不怕,為夫不會有事的,更不會丟下你。”

我輕語道:“早知今日,還不如那時讓你一劍除死,也省的擔驚受怕。”

子楊心疼的抬起了我的臉,看著我,憐惜道:“休要胡說,只是去取件東西罷了,怎會一去不回。”

聽見他這樣說,女媧娘娘道:“你可知誓言越長,傷痛越深。“

聞言,子楊有些不滿的道:“母親不必再說了,她功力尚淺,暫且不說,如今懷著身子,更加不妥。”

女媧娘娘聽見她如此堅決的語氣。輕嘆一聲道:如此你也不必再去了。”

子楊蹙了眉頭,不解道:“這是為何?”

“冥兒,你一向睿智,怎會不知母親的深意。”子楊緊了緊抱著我的手,就像一個要被母親奪走他心愛玩具的孩童一般。

冷聲問道:“母親莫非是要…“

“你不必如此警覺,並非是要用她的性命,去換取,而是用她的血去開起那陣眼。”

聽到此處,子楊更加的反對了:此事不必再議,倩兒有些乏了,孩兒先帶她回去。”

話已至此,女媧娘娘知多說無益,本就相依入眠的我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子楊看著我道:“生氣了?”

我聽見他的話蒼白一笑道:“我又不是孩童,自然明白你的心,又怎會生氣。”

看見我這笑容,他的眼底深處是深深的心疼,觸碰了一下我的臉道:“你可知這般的你,擾亂了為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