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蒼白著臉色,很是虛弱的打斷宋窈,“父皇不必憂心,兒臣,咳咳……兒臣無礙。”

惠帝見他逞能,溫和的眸子裡頓時佈滿怒意,“朕是你父親,你什麼情況朕看的清楚!有什麼好瞞的!你瞞著朕就不擔心了嗎?糊塗!”

君晏還未說話,下一刻,便見匆匆趕來的四皇子喊道,“父皇兇七弟做什麼?此事又不是七弟的錯!”

朝堂之上,眾人都知,四皇子君長歌生母卑賤,自幼與君晏情比金堅,兩人一派,大皇子與二皇子一派,情誼塑膠,八皇子自己一派,單打獨鬥。

君長歌說著,又狠狠地瞪了葉子辰一眼道:“七弟受傷,我等馬不停蹄趕來太子身邊詢問情況,葉世子就心安理得的躺在那裡看熱鬧嗎?”

葉子辰:“……”

求你了。

我腿斷了啊!你一臉我是惡毒男配的表情給誰看啊?

我可什麼都沒做過啊!

可惜,這次葉子辰的親爹都不怎麼信他,用懷疑的目光道,“兒啊,怎麼回事?你……”

“父親!”葉子辰的腿被匆匆趕來的劉太醫壓著處理傷口,聞言勃然大怒,“您別亂猜!”

他刻意大聲喊道,“我與太子賽馬,你爭我趕,胯下的灰馬在奔跑途中,擠了太子的良駒不假,但隨後我也控制住了灰馬,至於太子御馬為何發狂,我不得而知!”

“那葉世子話裡的意思就是說,你管束好了你的馬,我七弟卻故意縱馬行兇?為了害你,將自己弄的一身是血,九死一生是吧?!”

葉子辰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雙慧眼,下意識地點頭。

君長歌見他還敢接話,頓時怒火中燒,“真是好笑!天家的血脈竟拿命去殘害親王之子?說出來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葉子辰:“……”

我知道說出來說是有些好笑。

但這種事情就像是,你知道你娘來月事,我和你說,母豬其實也來月事,你就甩我一個嘴巴,說我侮辱你娘。

可實際上,母豬確實來,你也確實不信我。

葉子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見自己的兒子被人這般羞辱,和碩親王單膝跪地道,“四皇子息怒,如今御馬一事還未查明,我兒的人品……”

“行了!慈父多敗兒!這等事情不用查本王都知道誰對誰錯,”君長歌冷笑一聲,“和碩親王該慶幸,有六姑娘救我七弟一命,否則你們父子倆還在牢裡吃斷頭飯呢!”

“長歌!”惠帝斥了兒子一聲,“和碩親王是你叔伯,你莫要放肆!”

他這話,看似是在為和碩親王撐腰,實則遲遲開口,顯然也是懷疑葉子辰。

不過葉子辰並不太擔心,追風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獸醫一驗便之。

他相信,正義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可直到一柱香後。

劉公公帶著獸醫小跑著過來,獸醫跪倒在地,對著惠帝行跪拜大禮道,“草民參見聖上。”

“追風如何?”惠帝問道。

“回稟陛下,草民已替追風檢查過,此馬前腿無力,碰之慘叫,乃粉碎性骨折,腹部雖無淤青,但按壓時發出明顯慘叫,應是被武林高手震碎肺腑。”

葉子辰:“……”

別高手了,要不你直接念我名吧。

君長歌氣血上湧,惡狠狠看著葉子辰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我說什麼?你讓我說什麼?!”

葉子辰也委屈啊,脫口而出道,“那馬演技出眾,太子自導自演,我才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