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軟收拾倒快, 洗漱過後她便迅速換好了衣服, 忙不疊拎著包就趕了出去。

剛好走出小區便是個路口, 等了沒一會兒, 遲軟便望見了有輛緩緩駛來的taxi,她忙不疊揮揮手將其攔下,報了地址便去往約定好的飯店。

當她抵達目的地的時候,進門詢問了一下服務員,便被領上了二樓的一個單間, 推門而入, 卻見兩個女人已經開始點菜了。

“你們兩個也是夠意思的啊。”遲軟哼笑了聲,佯裝一副不樂意的模樣走上前去, 對二人道, “點菜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想著等我會兒?”

“呦呵。”時歡見遲軟這麼快就來了,不禁有些驚訝,當即便挑了挑眉,道,“我和喻霖這不都覺得你還沒睡醒嗎, 估計得等一會兒,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哪兒能啊。”遲軟嘖嘖兩聲, 好整以暇的拉出來個椅子, 徑直坐了上去, 撐著下巴很是正經道, “咱們喻霖難得來一次a市, 我動作必須要利索啊,都多久不見了,吃頓飯肯定比我睡覺重要。”

雖然這麼說著,但遲軟哪有半分生氣怪罪的模樣,眸中擺明瞭都是歡喜之情。

不過這話說的,好像就是在怪喻霖不常來這邊看她似的。

喻霖雖知道這丫頭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卻也是依著她,佯裝出一幅正經模樣,道:“倒不如這麼說,你們兩個人難得回國一次,我們必須得好好聚聚。”

只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懟回去了。

“好嘛好嘛,我的錯,別生氣哈。”遲軟啞然失笑,忙傾身上前攬住了喻霖,笑吟吟道,“不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啊,這幾年我們三個都忙,竟然聯系都少了。”

“我這邊,是的確抽不開身。”喻霖默默翻了個白眼,抬手拍了拍遲軟,道,“你們倆倒是好,一出去忙就是大半年,根本見不到人影,我忙的時候還會抽空來a市跑跑呢。”

“我和遲軟的錯。”時歡笑出聲來,這就認了錯,服軟倒是爽快,“忙著工作冷落了姐妹,讓我們喻霖受了不少委屈啊。”

“對!”遲軟幫腔,眉眼彎彎道,“所以作為補償,今天這頓我請客啦。”

“別忙著這個了,我也沒多委屈。”喻霖無奈輕笑,身子向後靠了靠,“今天這頓我的,你們兩個也別搶,你們倆成天往戰地跑,忙裡忙外的,可比我辛苦多了,就當我補償你們的,算是心意唄。”

遲軟聽見喻霖要請客,那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再客氣,滿面笑意的湊到選單前,“行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喻霖擺擺手,“只管點。”

雖說是隨便點,但畢竟還是要看浪不浪費了,三個人都吃不了多少,所以也就點了幾份都喜歡的。

在等待上菜的期間,三人閑侃著未曾相見的這幾年來,彼此的生活變化。

被喻霖問起先前五年的海外生活,遲軟也有些好奇,時歡便想了想,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去進修了一下熱帶病學,然後就加入了無國界醫生組織,作為人道組織志願者開始滿世界亂跑了。”

“別看這五年時間挺長的,但是我們出任務的日子也久,不論是哪個地方,稍好一點的也要待半年吧,所以也沒跑多少地方,就是忙活而已。”時歡說著,擺了擺手,唇角微彎,“豐富了一下閱歷,感覺倒是還不錯。”

“然後剛回國一次,就偶遇了第二春。”遲軟替她補了一句較為重要的話,說完便嘆了口氣,悠悠開口,“唉,可真是場曠日持久的感情戰爭。”

“低調。”時歡倒也坦坦蕩蕩的承認下來,晃了晃手,唇角笑意不減,“只要是對的人,不論如何,最後總會在一起的。”

“得了吧,在場就你一個能談婚論嫁了。”喻霖輕聲嗤笑,嘆道,“估計明年還能當你伴娘呢。”

遲軟使勁點了幾下腦袋,表示贊同:“那是,估計現在就差見家長了。”

時歡聞言,不禁抬了抬眸,想了想,還是回道:“其實,我剛去了辭野父母家來著。”

遲軟:“……”

“行吧。”喻霖扶額,捏了捏眉骨,“看來今年就能開始打算了。”

“這倒是不急。”時歡從容的聳了聳肩,“我和辭野都對結婚這方面沒什麼想法,所以先暫時放著唄。”

“不過倒是你們兩個,別成天忙著賺錢和玩樂啊,也好好考慮考慮感情生活。”時歡說著,美滋滋的起開了瓶飲料,道,“很滋潤的,談場有趣的戀愛,比自由和隨意還要讓人愉悅。”

遲軟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諷她接機秀恩愛,然而一旁的喻霖便已經果斷道:“金錢至上,其餘隨緣。”

時歡啞然,只得搖了搖頭,“幹脆利索的女人啊,太無情了,太無情了……”

三人正聊成一片,菜也依次呈上了桌子,餐桌上歡聲笑語不斷,十分融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歡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她便也幹脆不再去想。

“我去趟洗手間啊。”時歡同二人說了聲,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遲軟和喻霖正說著話,然而時歡前腳剛離開,後腳她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遲軟就在旁邊,本來想給時歡開個靜音,然而卻不想餘光瞥到了來電顯示,竟然發現是辭野。

而喻霖看到遲軟表情變了一瞬,便也朝手機螢幕上看了一眼,望見是辭野的名字,她愣了愣,不禁彎了唇角。

“這麼關心人家呢,都吃晚飯的點兒了,還打電話來問問情況?”遲軟說著便笑出聲來,她思忖了幾秒,索性打消了拒接的念頭,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不等對面開口,辭野開門見山,問:“你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