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辭野聞言,卻只是饒有興趣地盯梢她,剛才的問題也沒給她個回答。

張東旭忙不疊應聲,“那我等會兒……”

“正好我下午還有事。”辭野卻在此時出聲,微抬下頦示意健身房出口位置,對張東旭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時歡愣住,當即眉間輕攏,伸手想拉住辭野的手腕,“等等……”

話還未出口,辭野反手便握住了時歡的,他眸色微沉,頷首輕喚:“時歡。”

掌心溫度相觸,時歡倒黴催的發現自己又雙叒叕心律不齊,她面上卻是照舊笑嘻嘻,“辭隊,你就這麼牽我手真的好嗎?”

“更過分的都做過,牽個手算什麼。”辭野不置可否,難得讓時歡窘迫一次,“你好好想,我到底什麼意思。”

語罷,他便留下怔神的時歡,徑直同張東旭離開了健身房,步履從容,不慌不忙。

半晌時歡才回神,她有些混亂地抓了抓頭發,整個人都亂糟糟的。

——留個懸念就走,辭野這行為實在有點兒惡劣。

時歡沒將偶遇辭野的事告知遲軟,沖澡的時候她一直在出神思考,就連開了涼水都沒注意。

待冰冷從頭蔓延到腳底她才反應過來,手下一慌竟反而將水量調大,淋得更透徹了。

一冷一熱的,時歡把淋浴頭關上後便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無奈地笑了出來。

時歡啊時歡,你真是有夠沒出息的。

他幾句話,你就栽徹底了。

似乎從來,辭野都是時歡命中的不可抗力,就連時間都無法將其改變。

太糟糕了。

時歡回家後,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有些鼻塞,她便知道自己大抵是要感冒。

身子沒什麼力氣,她又乏又困,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喝,這才緩過勁些。

時歡換上睡裙,滾進被窩打算先小憩一會兒再吃藥,然而意識越來越朦朧,她竟不知不覺的睡沉了。

渾身發冷,腦中空白一片,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難受,時歡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她意識到自己在發燒,她想要掙紮著醒來,然而卻是徒勞。

她好像做了個夢。

夢見血色與絕望,夢見自己身處硝煙四起的戰地,有人哭喊著也握不住逝去的生命。

昏暗中她觸碰到什麼,對方肌膚冰冷,沒有半分生息。

悲愴在寂靜中瘋狂叫囂,要吞沒了她。

時歡驀地睜開雙眼,呼吸不穩。

所幸周身安穩,房間內空無一人,唯有她躺在床上渾身滾燙。

……又夢到五年前的事了。

時歡自嘲地笑了聲,突然有些煩躁,也不想吃藥了,她索性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心懷秘密只撩不嫁,一個還沒下定決心接近對方。

路還長,沒大問題。

六十個紅包等你們,有很多小可愛反應看不到更新,是晉江抽了,這本每天上午七點準時更新,沒顯示的話來看就行,請假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