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嶼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戳痛著陸靳內心最深處的痛苦。

五年了,司綰離開的這五年,他反反覆覆,每一天,每一刻,沒有一天不再懺悔中度過。

他欠了司綰太多太多,他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再見到司綰後,他就是怕自己太過激進讓她不適應。

所以當他面對司綰,做事一直畏畏縮縮,生怕引起她的反感,生怕讓她想起過往不好的回憶。

那麼小心翼翼了,可在他人眼中,他還是在無盡的傷害司綰。

拳頭不自覺捏緊。

過往的人來來往往,皆是好奇的看著站在過道上不曾動彈的陸靳。

“陸靳,你還好嗎?”

喬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邊看著陸靳許久。

他與陸寅是知己,是好友,但和陸禾卻不是。

雖然二人是雙胞胎,但顧南嶼的很多做法,和陸寅的做法簡直就大相徑庭。

他與陸禾沒有交情,所以更偏向陸靳。

“我,真的傷了司綰很深嗎?”

陸靳無意識的開口。

喬晏張了張嘴,最後化為長長的嘆息。

當年,確實連他都有些看不下去,出手幫了司綰好多次。

他也提醒過陸靳的,可當時的陸靳什麼都聽不進去,全心全意對林卿卿。

連林卿卿放個屁說這個屁是香的,陸靳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風說卿卿說得對。

現在司綰這般,若是站在旁觀者看,他覺得,陸靳是活該的。

但他不是旁觀者,他是陸靳的好友,至交好友。

這男人身邊就根本沒有他這樣能交心的。

喬晏這麼一想,嗯,他有點任重道遠。

輕輕的拍了拍陸靳的肩膀。

“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

這一晚上加一個上午,全都在大山深處,又悶又熱。

他早就想著出去嗨皮一下了。

當然,有事說事。

“嗯,莫管家在哪個病房?”

陸靳開口。

喬晏正打算搜尋附近哪兒有比較好的娛樂場所,或者是飯店也行。

結果人家陸靳卻說去找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