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大小姐,司純。

長司上之,時純熙矣!

僵硬在門口的司綰,手中捧著盒子。

原本坐在窗邊的那抹純白,撐著下顎望向窗外,寧靜致遠的模樣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當是聽門鈴被推動聲,微微抬頭,對上的,便是站在門口的司綰。

緩緩起身,望著司綰方向。

司綰的心,有些悸動。

時隔多年,她,好像不曾變過。

跨出腳步,來到窗邊。

“姐姐!”這一聲姐姐,恍若隔世。

“好久不見,綰綰。”

她還是那樣,一如當年,溫若如水,瞧一眼,便忍不住心生保護。

比起當年,她越發的清瘦了。

“打擾一下,這位小姐需要喝點什麼?”

咖啡店的服務員拿著點單站在一側。

禮貌且客氣。

同時也打斷了兩人之間剛開口的寒暄。

“一杯手磨咖啡,少許糖。”

未等司綰開口,那側一抹溫柔聲響起。

坐在一側的司綰心口心一揪。

當年,她,姐姐,還有陸寅,她們三人一起,她便是這樣點的。

姐姐,還記得。

鼻尖酸澀的厲害。

“好的,客人請稍等。”

服務員轉身離開,窗邊,又只剩下兩人。

靜謐的除了咖啡廳悠揚的音樂聲外,在聽不到其他。

“這些年,過的辛苦了。”

司純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

她沒問這些年司綰過的可好。

因著只要上網瞧,便能知曉,她,陸氏集團總裁陸靳的夫人,過的到底有多窘迫和尷尬。

一瞬間,眼眶通紅。

這麼多年,從未有人關切過她,無論是感情,還是情緒,從未有人詢問。

一個人扛得久了,再遇上曾經溫柔以待的故人,心酸湧上心頭。

最終卻又被司綰硬生生壓了回去。

“姐姐又清瘦了,若是需要,我……”

“爸爸已經為我找到了兩個提供血液的人。”

司純開口,算是直接決絕了司綰的好意。

司綰輕輕頷首,不再多言,是啊,當年,在陸寅的葬禮上,姐姐就已經跟她斷絕關係了。

她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認識了她,司綰。

最後悔的是,她身體裡流淌著她司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