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的荒涼更重,司婠忽然想要大笑,可到最後也只是望著他,紅唇張啟,嘲諷的說道。

“那我真希望她有事。”

在觸及到那更為深濃,翻滾著怒火的眼睛的時候,她依舊一字一頓的說道。

“同樣是生命,這個孩子沒的時候,可沒見過你有一丁點的難受。”

“那也是你的孩子,因為她沒了!”

後邊的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司婠身上在顫,那疼痛帶來的顫抖,從頭頂蔓延到尾巴錐,腹部的疼痛扯的她每條神經都在疼。

可下顎卻被捏的更緊,陸靳的眼裡像是深淵不見底,薄唇說出來的話卻更為冰涼,撕破一切平靜。

“這個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應該更清楚嗎。”

他眼裡閃過的那絲厭惡,深深的扎到了她的心口上。

像是多年前的沉痾舊疾撕開,血淋淋的攤在面前。

若不是當初那場酒後失誤的話,兩個人的關係只怕會止於合作伙伴。

“是!我很清楚!”

所有的火氣被拱起來,她逼退那眼淚,直直的盯著他,專門挑他最不喜歡聽的說。

“是你喝醉酒的意外,是林卿卿故意給錯我房間號,誘導我進去。”

她脖頸繃緊,隱約有青筋在顫。

步步爭鋒,半點不肯避讓。

可忽然聽到一聲輕嗤,陸靳有些厭惡的收回手,“我才被下了藥,你就陰差陽錯的進錯了房間。”

“過了這麼久了,你撒謊的本事怎麼就一點都不肯提升點。”

他調查過,可調查的結果卻都是指向司婠。

所有的證據指向,這是司婠為了懷孕立足腳跟而自己設的局。

陸靳俯身望著她,雋秀的眸眼變得愈加冷冽寒涼,唇角都帶著幾分的嗤諷,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聲音更冷。

“那這場意外可真巧,恰好走錯房間,恰好被媒體拍到,司婠,這麼拙劣的手段該消停一下了。”

“當初我們的合作只是止步於此,可我沒想到,你也會用孩子這種卑劣的手段。”

“合同中止了,當初許諾給你的東西一分也不會少,這樣的手段該消停一下了。”

他面上像是覆著一層的涼薄,沙啞的嗓音都帶著幾分的輕嘲。

司婠那哽在喉嚨的解釋和爭辯,在那一瞬間沒了意思,更像是一種奚落。

她的手緊緊地抵著腹部,那陣陣的卷痛鋪天蓋地而來,額心都沁出汗水,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