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來了就入座吧,別讓客人等久了,紫殊候還在這呢。”

吳昭儀這才發話道,蕭玦也是淺淺一笑率先入了坐,隨後吳昭儀客套了主持了兩句便宣佈宴會正式開始,而此時女眷們也可以互相小聲交談了,說得最多的,無疑徐桎和蕭玦,只見中間的屏風微微撤開一些,她們知道,這是宴會的重頭戲了,獻藝。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中間那圓臺,只要是宴會,都會請才藝出眾的才子才女來獻藝助興,既能博得主位的賞賜,又能博得目光與關注,而今日這番,只怕是十分熱鬧。

側目看了眼來的眾女子,都是靜心打扮了的,徐懷昕徐懷簌為首的,表情中有些興奮,想必是要去獻藝的,想到今日來的幾人,秦越也是釋然一笑,再看,高若儀……

高若儀許是作為留京官員子女第一次參加這種宮廷宴會,顯得拘謹又緊張,背崩得筆直。

“寧姐姐,你要上去嗎?”

徐子嬌看了眼何玉寧問道。

“我上去幹嘛,你看看這些小姐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我上去逞什麼能。”何玉寧倒是風輕雲淡搖著團扇。

“你的古琴如此之好,她們怎麼能與你比?”

“我瞧著你的鼓舞也不錯呀。”

“你慣會取笑我!”

見何玉寧不為所動徐子嬌也不和她糾結。

“你們猜第一個上的會是誰?”

徐子嬌睜著一雙大眼睛打量。

“邵寒。”

“邵寒公子,早聞你才學出眾,我這新得了一副並蒂蓮圖,不如你來當個首秀題字,做個彩頭?”

吳昭儀話一出,何玉寧和徐子嬌都驚訝得看著我,徐子嬌更是瞪大了眼睛。

“越兒,你怎麼這麼厲害,這你都猜得到。”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透過屏風看了看對面那抹白衣。

吳昭儀也算個聰明人,今日既然是要來把事情弄大的,這彩頭自然也是要與眾不同,放眼在座,能擔得起這名頭,又有資格擔的,邵寒莫屬。

“恭敬不如從命。”

邵寒竟也難得沒有駁人面子上了臺。

“既然是並蒂蓮,邵某便寫一副青陽渡吧。”

說罷,旁邊的太監便抬了書桌上去,筆墨硯臺一應俱全。

邵寒也沒做多想,抬手提筆,只因那獻藝臺所有人都能看到,更是將所有女子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不一會,那副並蒂蓮畫上便有了端正的草書“青陽渡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只能說邵寒這個第一才學的名頭不虛,筆墨勾畫間,那副並蒂蓮,一下子生添了許多味道,眾人皆是贊不絕口。

“如今這彩頭也有了,不知何人能得這幅並蒂蓮?”

吳昭儀此話一出,徐懷昕的身子便往前傾了傾,我微微挑眉,坐等好戲,卻不想身後就有聲音傳來。

“臣女姜憐兒願獻上一舞!”那姜憐兒話一出,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了她,徐懷昕也不得不坐正了身子,吳昭儀點點頭,姜憐兒便上臺行禮,那姜憐兒跳的是楚腰,身姿柔韌優美,只怕是私下用了不少功夫。

“誒,這姜姑娘可不一般。”

“怎麼說?”何玉寧看了一眼徐子嬌。

“這姜家小姐愛慕邵冰塊誰人不知道,他父親也派媒人去過,可邵冰塊那樣,你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不過這姜姑娘的楚腰跳得不錯呀,是下了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