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時令雙手自然搭在了膝蓋上,以相當乖巧的姿態蹲在自己面前,露出了一個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溫柔笑容。

從仰視到平視,灰原哀的感覺更明顯了。

宮野志保自幼父母雙亡,即便幼年時有姐姐照顧,也難免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再加上被組織發現了科研天賦後的著重培養和外出留學的經歷,在這樣的環境和經歷下,18歲的宮野志保其實遠比實際年齡要成熟。

但時令顯然不同。在從組織叛逃之前,她便已經能從時瑞的隻言片語裡體會出,這是個在愛意環抱中長大的孩子。

與被父母寄予厚望的長子時瑞不同,時令在過去的17年裡,幾乎能稱得上是被溺愛著長大的。

時令和時瑞長得真的很像,身量挺拔,骨相立體,眉眼精緻。但相比於時瑞暗藏壓迫氣勢的修長挺拔,時令由於車禍後的持續殘血狀態,現在的身形幾乎是能稱得上纖細了。

灰原哀能看出來,時令很明顯是那種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不用為學習以外的其他事情擔心的那種幸運兒,他本能的相信這個世界。

宮野志保忽然意識到,宮野姐妹的命運與時家兄弟剛好相似又相反。

姐姐為了我能在組織裡過的好些,放棄了過普通人生活的機會,作為外圍成員為組織效力。

而我為了能讓姐姐過的輕鬆一些,跳級、留學、接手父母留下的研究。

我們互為軟肋,受限於組織。

而同樣是相互依靠,時瑞卻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被組織所脅迫,在溫和的待人接物裡隱藏著骨子裡的強大自信。

即便時瑞還僅僅是個最普通的外圍成員,當被告知自己將必須為一個國際犯罪組織服務時,向他說明當前情況的代號成員雪莉,反倒是比時瑞更像是剛加入組織的那個。

宮野志保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從來都沒有畏懼過組織。

現在的灰原哀也不明白,時瑞為什麼敢把這麼一個毫無防備的時令帶到日本——黑衣組織所掌控的地方。

大概是自己的小女孩樣子在一般人眼裡太有迷惑力了,時令現在的樣子在灰原哀眼裡像極了一隻剛學會走路就迫不及待保護別人的小貓咪。

……

所以說,做人做事不能隨便想當然,就比如像灰原哀那樣隨便給別人安奇怪的設定,再比如像時令收拾好食材準備做飯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哥,咱家真的沒有高壓鍋嗎?!”

哥哥對於時令發郵件說十萬火急要求回電,結果就是為了個鍋這點相當無語:“你自己想想,我一個人住的時候,會有值得用高壓鍋做飯的時候嗎?”

“可是不用高壓鍋牛肉燉不爛啊!!”

“那你要是非要用的話,現在超市去買一個?不是,你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來燉牛肉了?!”

“想起來就饞了嘛……土豆和胡蘿蔔都削完皮了,結果沒找到鍋……算了,我還是切片炒了吧,再去買鍋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

聽不懂中文的灰原哀不明白時令遇到了什麼問題,搬了個凳子試圖幫忙切菜,結果被時令發現拎出廚房外面去了:“小孩子不要玩刀,很危險的!”

剛才在打電話,時令語言還沒切換回來。灰原哀滿臉迷茫的一歪腦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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