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一見他那滿口血腥惡臭的嘴巴就噁心得不行,胃裡翻江倒海特別想吐,下意識的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可楊條之似乎失去了知覺,滿眼裡都是那面板下流動的血液,眼看著就要吸到了卻被人制住更加的狂暴,落在肩膀上的爪子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面板裡,指尖傳來香甜的味道令楊條之瘋狂。

被心魔困擾的人遵循著本能,楊條之早已不是先前見到的那個溫潤的道長,力氣大到夏樹根本控制不住,兩人滾做一團摔在地上。

而那本魔修秘籍順著兩人的動作落在石床的角落裡。

“小黑,救命啊~”夏樹早已將自己的宏大的志願扔在了角落裡,面對一個心智失神的怪物眼下只想活命。畢竟他才剛死過一回,格外的珍惜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浮屍已經被處理完了,可是一點也不想去救他怎麼辦?肖非白生怕兩人將戰場移動到自己身邊,一瞬間靈鞭化作藍色光芒消失在掌心。

呵~“蠢貨。”然後雙手抱臂立於一角看著兩個白痴在地上打滾。

夏樹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在雙手上,現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他再次看了看肖非白。原身好歹活過了第十章,自己這是要連第一個副本都活不下去的節奏了。

他是真的沒力氣了,雙手一軟認命的閉上眼等待著被撕破喉嚨。

就在楊條之的牙齒距離夏樹脖子0.1米的時候,肖非白出手了。

靈力再次凝結成鞭,將楊條之裹住,手肘向後一揮,楊條之已經被扔出去了。夏樹鬆了氣,渾身發軟的躺在地上。

楊條之並未被這一擊打死,從地上跳起虎視眈眈的看著突然出手攻擊他的肖非白。

楊條之此刻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渾身的血液彷彿一瞬間被抽乾,面板粘著骨頭形同枯槁,眼窩深陷眼球突出。

這個人不行了,即便不去對付也活不了多久。

修道者修得是靈氣,魔修自然修的是魔氣。最初修煉魔道說白了就是將全身的血液進行大換血,那個過程異常痛苦,沒有堅定的心志很容易被心魔困擾變成不人不魔的怪物。

他走到楊條之面前抽出自己的佩劍對準心臟捅了進去。

臨死那刻,楊條之恢復了瞬間的清明,眼中含著腥紅的液體順著臉頰留下,彷彿是在感謝夏樹給了他一個痛快。

魔修在這個世界並不是完全禁止的,只是真正能扛過的人少之又少,而在這裡真正成為魔修而沒有瘋魔的只有兩個人,因此魔修成為了強者的符號,成為了一個禁忌的話題。夏樹看著肖非白,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忍,如果肖非白執意修煉魔道最後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穿過來,難道僅僅是為了讓肖非白像原著那樣變成一個復仇的殺人狂魔?可是他最初也是因為夏樹才變成這樣,在門派勤學苦練十幾年,空有天賦卻不受重視,還有那樣的一個師父。換做是他也恨不得將原身弄死一萬遍,他沒有錯,至少不該是落得那樣的下場。

想想御劍時在自己身後的警惕,明明討厭自己卻還是因為自己受傷而沒有推開。嘴上說著不要拖後腿還是讓自己儲存實力,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

好像這個徒弟也不是不能教化,是原身太可惡了而已。

“走吧。”收起佩劍,趁著肖非白轉身的時候悄悄的將秘籍藏在身上,他不想肖非白走上魔修的道路,說不定自己穿過來的任務就是為了用愛感化他的徒弟。

於是夏樹在自己的yy中無法自拔。

一路上彼此沉默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尷尬。夏樹還沉浸在自己犧牲小我成就徒弟大我的偉大情緒中,卻不知道落日村已經亂成一團了。

等他們趕回去的時候,發現王慧蘭已死在家中,倒在床邊。夏樹和肖非白趕到的時候,一個浮屍正趴伏在她身上吸著她的血,竟然還能從他臉上看出滿足的表情。

他失算了,如果他不是因為看過原著而那麼自信也不會害得一條性命就這麼沒了。怎麼都沒料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不清楚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到底還有哪些改變。原本他們在洞穴中消滅掉的浮屍應該就是所有落日村的浮屍,可現在卻出現了那麼多,難道說還有別的人?

天色漸晚,村子連一盞燈都沒有。晌午的村裡還有一些少數的村民,可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周圍寂靜得跟墳場差不多。

事態嚴重根本不允許他多想:“先去找顧堯。”

肖非白沉著臉點頭,跟著夏樹一路沿著東邊過去。東邊就靠著青玄鎮,一路走過去聞見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地上也不斷出現浮屍的屍水,甚至有一些村民被肢解的屍塊。

落日村是被一片樹林圍起來的村子,西邊有河,是通往鄰村的唯一途徑,而東邊過去就是青玄鎮了。浮屍常日受到楊條之的影響一直拒接在落日村不敢往外擴散,如今楊條之一死就像解除了桎梏,全都往青玄鎮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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