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下子來了許多官軍,那些賨人都愣住了,劉循一擺手,“都給我抓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攔路搶劫,簡直膽大包天。”

不一會,胖頭目被押到了劉循的面前,見劉循氣度不凡,身上還穿著明亮的盔甲,胖子心中一凜,暗暗叫苦,知道眼前這位一定很有來頭。

王虎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喝道:“大膽,見了州牧大人,竟敢不跪。”

“州牧?”

胖子大吃一驚,急忙跪在了地上。

劉循都懶得搭理他,剛要下令把他給殺了,龐統從後面趕了上來。

“主公,且慢。”

龐統把劉循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主公還沒到宕渠,就把此人殺了,那些賨人首領未免不會多想,為安其心,還是先把這些人放了吧。”

“放了?”

劉循有些不甘心,如果那女子落在他們的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龐統笑了笑,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區區幾個毛賊,就打草驚蛇,得不償失啊。”

劉循點點頭,“也罷。”

劉循把那些賊人訓斥了一頓,至於那個胖子,讓王虎打了幾棍子,稍作懲戒,也給放了。

見那些賊人就這麼輕易被放走了,那女子非常生氣,“你們益州還有沒有王法?我差點落在他們手裡,你們竟然把人這麼輕易的放走了。”

王虎瞪眼喝道:“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真是豈有此理。”

女子剛才光忙著注意趙雲了,那“州牧”兩個字她並沒有聽到。

當王虎告訴她之後,那女子愣了一下,嘴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僅沒有下跪,反而當面質問劉循,“就算你是州牧,如此處事也過於草率。那些被你放走的賊人日後會更加肆無忌憚,你這麼做,只能讓無辜的百姓受其迫害,助長賊人的囂張氣焰。”

“你是誰?”劉循好奇的問道。

這女子膽子不小,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當面質問。

女子抬起頭,一雙鳳目直盯著劉循,冷傲的回道:“我叫馬雲祿,是伏波將軍馬超的胞妹。”

劉循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馬超的胞妹?據我所知,馬超的家人除了他的妾室董氏和兒子馬秋尚在張魯的手中,這世上他已經沒有親人了。”

馬雲祿哽咽著哭了,“家兄馬超昔日佔據冀城,想聚眾為父報仇,趙衢、尹奉勸家兄去攻打韋康舊部,家兄率兵前去征討,不料趙衢、尹奉這些人狼子野心早已跟韋康舊部勾串在一起。他們趁家兄離城之際,突然叛變關閉城門,並對我們一家大開殺戒,亂戰中忠叔用自己的女兒替換了我,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出冀城,一路隱姓埋名喬裝離開西涼,四處打聽家兄的訊息,直到最近我才聽說家兄到了益州。”

馬雲祿最後手捂著臉,肩膀抖個不停,她哭的發自肺腑,哭的梨花帶雨,令人心酸。

“忠叔是誰?”

“是我府上的管家。”

劉循點點頭,心情沉重的說:“真乃忠義之士,姑娘,你也別太傷心了,你家兄現在就在閬中,我馬上派人送你過去,跟你兄長團聚。”

看了趙雲一眼,劉循道:“趙將軍,煩勞你辛苦一下,天馬上就要黑了,山路難走,馬雲祿姑娘的安全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