賨人大營霎時間一片混亂,許多人還躺在地上沉沉入睡,遠處的賨人也還沒來得及趕過來,魏延便殺到了。

不遠處有一個燃燒的火盆,這本是用來夜間供將士們照明用的,魏延快步衝了過去,用大刀挑起火盆,用力的拋了出去,火盆嘩的一聲,正落在一頂帳篷上,炭火頓時四濺飛出,頃刻間牛皮大帳便熊熊的燒了起來。

其他人一邊殺敵,一邊四處放火,碰到運氣不好的賨人,不由分說,手中的刀槍便狠狠的招呼了過去。

一處處火焰騰空而起,一頂頂大帳被火海吞噬,賨人被驚醒的越來越多,慌亂無措的四處奔跑,喊叫聲異常雜亂,即便有人衝過來企圖阻止,也很難擋住衝勢兇猛的魏延。

魏延提著大刀,健步如飛,刀鋒過處,血肉飛濺,如入無人之境,無人是其一合之敵。

衝過來的賨人,雜亂無章,要麼三五成群,要麼幾十人擠在一起,面對陣型有序分奮勇前衝的益州兵,他們根本阻攔不住,被衝的七零八落,大營攪的天翻地覆。

一個部落首領帶人衝了過來,魏延腳步不停,揮舞著大刀殺了過去,剛一靠近,便劈手一刀,將一個賨人攔腰劈成兩半,緊跟著,魏延刀頭橫掃,又砍倒了三人。

魏延一言不發,刀光連閃,每揮動一下,都要帶走一條人命,一時間鮮血四濺,慘呼四起。

十幾個賨人企圖圍住魏延,剛一靠近,便被魏延連番劈翻了好幾個,滴血的鋼刀帶著奪命的呼嘯聲,輕而易舉的便撕開了賨人的圍攏之勢。

有人用木盾擋在身前,魏延勢大力猛,硬是連人帶盾牌瞬間劈開,木盾一分為二,人也開膛破肚,頃刻喪命。

上百人的賨人沒多久便被魏延殺散了,那名部落首領見勢不妙,剛要轉身逃走,魏延一個健步衝了過來,縱身高高躍起,雙手揮刀,力劈華山之勢,雪亮的鋼刀無情的劈落在對方的脖頸上。

刀光閃過,一股鮮血當即飛向半空,人頭飛出十幾米才落在地上。

雙腳落地,魏延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殺人對他來說早已成了家常便飯,一擺手,魏延繼續帶人向前衝了過去。

魏延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山腳下的賨人見大營方向火光沖天,亂成一團,許多人不明真相,紛紛跑了過去,利用這個機會,魏延機智的選了一條人少的通道快速衝過敵人防線,回到山上。

前後只用了一個多時辰,殺死數百人,還斬殺了一名部落首領,關鍵的是,燒掉了賨人的大營,從士氣上狠狠的打擊了敵人。

連大營益州兵都來去自如,可想而知,很多賨人心裡一定惶恐不安。

劉循一直等在原地,見眾人回來,只傷亡了上百人,劉循非常欣慰,當即表態,“凡參戰的將士,每人賞錢五千,陣亡的將士賞錢三倍!”

這僅僅只是賞錢,劉循之前已經明確規定,凡是投軍的將士,家屬一律減租一半,陣亡將士的家屬,賦稅全免!

“都下去好好休息去吧。”劉循再一次,在將士們的身上每人拍了一下。

這個工作看起來非常簡單,可很少有人這麼做。

每一名將士,心裡都非常感動,在他們心目中,劉循是一州之主,平時可能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可此時此刻,劉循卻如此平易近人。

有人非常激動,當劉循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開口喊了聲:“主公!”

劉循點點頭,“辛苦了,你們都是好樣的!”

“為主公效命,是俺的福氣!”那人激動的眼圈溼潤,聲音哽咽了起來。

劉循停下腳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山娃!”

“好!”

接下來,大家也都紛紛開口,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在這些普通的將士心裡,能告訴劉循自己的名字,這是莫大的榮幸。

“王文!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上,免得我忘記。”劉循喊過王文,吩咐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