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尷尬地想了想,覺得果然還是要靠她自己出面:“沢田……君,沒有十年後火箭筒,我就是這樣

的。”

“嗯?”被叫到的沢田綱吉尤其淡定,明明在座只有他什麼都不清楚,卻分毫為露焦躁,“你的意思

是,你確實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光,但現在還是高中時代的你?”

千代搖頭:“我不能確定你認識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我。”

“聽起來很有趣,在你身上發生什麼特殊的事了嗎?”沢田目光溫和直接地看向他,“可以說給我聽

嗎?”

本來就是抱著想要解釋的心,敘述完畢後,千代累得喝完了一整杯水。

沢田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說:“混亂的時間線,沒有足夠的資訊拼湊仍然不能得出重要結論。——其

他你所見到的人物沒有出現嗎?”

他看上去接受得很快,實際上除了自己沒人能清楚窺探出他到底有何想法,現場唯一一位可能有這項能

力的超能力者慘遭失效,過分平靜的表面下,只有那雙像溫水般的眸子是令人安心的。

“本來這個時候,我們……”沢田在這個統稱上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改變稱呼,“應該是在飛往意大

利的航班上。”

“?!”

“高中畢業後,你去了義大利念書,小光。”沢田不急不緩地道,頗有娓娓道來的意思,“沒有耽誤很

特別的事,不用露出那種表情。現在這種狀況……要找雲雀學長來麼?”

千代很茫然地問:“為什麼要找雲雀?”

她明明記得“千代光”和雲雀的訂婚時間線是在這之後大概四年才會發生的事。

沢田微微一笑,語氣自然地接道:“說得也是。”

吃完咖啡果凍和水果巴菲的齊木楠雄很客氣地道謝欠身,然後毫不猶豫地表示自己要回家補眠,千代使

勁地給他使眼色都沒把人留下,最終齊木好歹規矩地走出了房間再進行瞬移。

齊木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個超能力者,但現在情況特殊,他已經有了後期會多次直接暴露在這些人眼

前的預感,就懶得多做掩蓋,不過要是真的讓裡面那群人認為他是在展示實力的別種意味,那可就糟了。

除了千代,剩下的四個人中刀劍所得知的訊息最少,對於這些變動的事情實際上不是非常關心,多半是

按照千代意願走,夜鬥能提供的東西有限,沢田將簡單的東西在齊木的總結上加以規整,畫出了一張類似時

間表的東西,指著紙上空缺的部分給千代看:“既然是多個世界的融合,有部分缺失的大概要靠其他人來填

滿資訊才行。”

千代皺著眉認真地看著那張紙,自己也做了歸納,但就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沢田垂眸看著奮筆疾書、苦惱不已的千代,突然開口:“其他的事情就算了,你還記得我直覺很準這件

事嗎?”

在某些事情上有著一針見血的敏銳直覺,是繼承vongoa血統而來的“超直感”。

千代點了點頭。

在試卷這種事上沒用,通常是在什麼突發狀況、尤其是負面事件中,沢田的直覺總是很準。

沢田微擰的眉放鬆下來:“那麼請相信我,我認為你就是和我共同長大的小光。”

“…………”

時間線對不上啊大哥。

千代迅速地低下頭,擱在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