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千代率先驚訝地回複。

這就是最好的否定。

學長轉而看向了身側的赤司,沒有任何不快的情緒,只是有幾分無奈的神色:“木村前輩,你誤會

了。”

“——誒?”明白自己鬧了個烏龍,學長輕咳一聲,沒什麼架子地趕緊澄清,“抱歉,會議室裡看你們

關系很親密的樣子……看來是我搞錯了,我還想著給你們留點空間呢,咳,這也太尷尬了,請忘掉吧。”

千代捂著嘴笑了兩聲,沒什麼被誤會的窘迫和壓力,不如說她和赤司兩人都自然淡定太過,不過二者的

微妙區別在於前者沒心沒肺,後者卻是不得而知。

既然已經走到一起便順勢走到校門外,學長回去的方向在另一端,出了校門就和兩人分道揚鑣,千代還

以為赤司會在校門口不遠處就上私家車什麼的,畢竟上次她也是被這樣送回去的,令人驚訝的是,居然沒

有。

赤司和她一同走到了車站前,看得千代表情都收不住,好奇的情緒都快從眼底溢位來,赤司才開

口:“為什麼這麼看我?”

“……太驚訝了。”

一旦說出口後面的話都順暢了許多,千代毫不猶豫地傾吐道,“我還以為赤司君會是坐私家車回去

的。”

“都已經是國中生了,那樣多少不太合適了。”赤司話鋒一轉,“說起來,我也稍微有些好奇。”

“嗯?”

“雖然感覺到的並非如此,但從過往評價上,千代桑可能不是會就這麼乖乖回家的物件。”赤司朝她歉

意地一笑,“妄自揣測了,還請見諒。”

他說得是好奇,不是驚訝。

這個基點是建立在他完全相信千代不會那麼做的基礎上。

千代一時沉默,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她實在問的突兀,但和聰明人講話有個好處,那便是對方能夠輕易知道你的意思,也能像之前一般,輕

易用最留全顏面的方式將人安撫。

“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即便自己在班級裡做出了那種事而赤司看上去確實知道,他居然還是說,相信自己的感覺。

千代想反問,話到嘴邊就打了個彎:“就算是親眼看到的?”

赤司唇邊的弧度加深,清淡又溫雅的一個笑:“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才多大就有這種人生體會了。)

千代卻不覺得多麼違和,她只是微妙地覺得赤司好像真的是在用自己的立場和獨特方式在安撫自己,又

遲遲沒有點破,不知道是為了不讓她尷尬,還是已經打定主意讓她認為“那都是入不了眼的事”。

但不論是哪一種,赤司這樣堪稱溫柔的手法都讓千代足夠感受。

“一起去吃棒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