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沒有休息接連上課,千代原本以為完全沒事,但脫離世界換了另一個後,後勁便襲了上來,加之這次改換空間的感覺與先前都不一樣,大腦都被拉扯一般痠痛。

然後又是暈過去沒有多久就醒來,睜眼便直面了又一位滿分物件。

“……”

為什麼不能讓她繼續昏迷呢?

這次的物件相當敏銳,僅僅是醒來兩分鐘內話題直接就繞到了避無可避的問題上,千代噎了一下,果斷宣稱自己失憶了。

伏見頓時皺眉。

但卻也不是對這個解釋感到懷疑,而更像是他這個人本身自帶的……奇特不悅感。

“失憶?這是……什麼意思?”

八田好似喪失了語言系統一般,對這等顯而易見的詞語居然一時接受不了。

千代飛快地瞥了眼他頭頂——不是滿分。

八十分。

這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話題都是圍繞失憶這件事展開,千代這次也不裝了,稱呼都不掂量著來,該怎麼不明白就怎麼不明白,最後把伏見差點沒氣得直接拆了門走。

還留在床邊的八田看著對方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回頭看千代,小心翼翼地問:“千代,你……是真失憶了嗎?”

千代:“嗯。”

八田的臉色難看起來,又帶著些愧疚:“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為了刺激猿比古……最近這段時間你和猿比古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了,他估計也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想和他分手吧。”

他猛地咳了兩聲:“抱歉,我多說了。”

千代歪了歪腦袋,心裡想的卻是:伏見猿比古攻略額滿,女主角想要分手說不定就是為了眼前這個與前者關系甚好的八田。

那就難怪了。

於是千代也沒有否認。

這種心理比較難說清,但大多都是摻雜了一些“反正我不是女主角”“和我沒關系”“等著下一次跳躍就好了”——這類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思想。

不能說這有什麼錯,反倒是無可厚非。

真要說受害者,她自己也算一個。

那句話之後的沉默就是別樣的印證,八田微微睜大了眼,似乎為這個事實感到不可思議。

“千代,你明明和猿比古……”

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硬生生卡在了嗓間。

千代沒說話,盡職盡責地扮演失憶者形象。

等八田也走了,她跳下床活動了下有些不協調的腿和手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先前發生空間扭曲的那一刻,雖然微弱,但她確實感覺到這上面傳來了某種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