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式、反面式……他拿這個送送餐員當例子,向她展現了各式各樣的五花大綁。

在思笑笑,她雖然覺得自己應該用不太上,但多一技自然也是好傍身的嘛。她學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笑開,“我怎麼感覺我們在一起欺負這小男生似的。”

這家夥也挺慘了,身上全是麻繩,已經被綁成了粽子。

“這混小子活該。”

周覺山話音剛落,那家夥抬腳踢了過來。

周覺山迅速閃開。

那送餐員看碰不到周覺山,便把目標轉向了在思,在思正蹲在原地,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抬頭,腳力便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她的肩膀。

在思坐到了地上。

周覺山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緊咬著牙根兒,“你t活膩了是不是?!”

那送餐員嘴巴被白布堵著,說不出來話,但他瞪著眼睛,囂張跋扈,氣焰很盛,存心激周覺山動手。

周覺山笑了笑點頭。反手掏槍,上膛,登時抵住了那家夥的太陽xue。

“等等!”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趙駿正好從門外進來。

周覺山沒有回頭。趙駿健步如飛,按住了周覺山正要扣動扳機的那隻手,低聲地道。“這人我認識。”

“那又怎麼樣?”

“不能殺,留著有用。”

兩個人的交流都是用中文。能確保被綁的那個年輕人根本完全聽不懂。

幾秒後,周覺山看他一眼,趙駿用力地點頭。

他放下槍,趙駿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彎下腰,伸手去扶正要站起來的在思。“沒事兒吧?”

他語氣很溫柔,目光裡滿是慈愛。

在思心頭一顫,手撐著地面,她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仰望著趙駿,鼻頭一酸,一時間百感交集。

似乎,多少年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感慨、辛酸、委屈……曾經,她生命中最堅實的那棵大樹被人連泥帶土地連根拔起,整片荒原寸草不生。現在,忽然又被人種了回來,還是那棵大樹,帶來了光和溫暖,能為她遮風擋雨。

記憶中,父親的手是有繭的,她下意識地垂眸看看遞到她眼前的這隻手,那些手紋和掌繭,如同刀子刻上去的一般,明顯更加深了許多。

周覺山後知後覺,收起槍,推開趙駿的手。

“別碰我老婆。”

他將趙駿擠開,在思瞬間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角,用力地推周覺山的胸口,“你也真好意思。”

“那怎麼了。不就還沒領證嗎?”

一張破紙而已,周覺山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