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腮,黛眉輕蹙,一個人坐在窗下,認真地思索著其餘的對策。

周覺山很快便換好衣服出來,他利落地整理著襯衫袖口上的紐扣,走到在思面前,拿起桌上的槍套,仔細裡外地檢查一番,才又將槍套掛在腰上,套上軍裝外套。

“我走了。”

“我送你。”

小女人急匆匆地追到跟前,周覺山瞥她一眼。無奈、搖頭。

“別了,你身上傷還沒好,好好養傷。”

在思抿唇,心情難免失落,但她也沒時間糾結,畢竟戰爭當前,他能分給她的時間著實不多。

“那你把這個帶著。”

她望了望空蕩蕩的屋子,思索了兩秒,低頭,翻出自己的日記本,遞了過去。

周覺山笑了。“睹物思人?”

在思害羞,輕聲地說道,“隨便你怎麼想都行……”

周覺山點點頭,翻開日記內頁,抽出自己那張坐在坦克上的照片,還到在思的面前。“那你把這個留著,記得想我。”

在思微笑,收下。

低沉的軍號聲適時響起,她跟他輕聲地說了一句再見,正值臨別之際,周覺山驟然低頭,單臂摟著她的腰,吻住了她。

帶她去,他捨不得。

不帶她去,他也捨不得……

如果可以在一起,誰想分離?在思的腰被他緊緊地箍著,男人的吻猛烈地襲來,灼熱的舌滑入她口中,糾纏不清,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小女人紅潤的唇瓣被人吻得又腫又疼,她腳軟,忍不住推他,周覺山霎時抽離。

“我走了。”

“嗯。”

她語氣帶哭腔。沒松開他,趴在他懷裡,仰頭望著他,大口地喘著粗氣。

周覺山微笑,俯視著她,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攏了一下散落在她耳邊的碎發,“有什麼問題可以讓康嫂打電話給我。”

“好。”

她已經在學緬甸語,跟康嫂的交流不成問題。她父親的事兒還沒有解決,她跟他又已經相認,一時半會兒是肯定不會再想著要跟他脫離開關系的。

軍號再一次響起,時間要來不及了,周覺山放開她,一把推開房門,院外,有幾個同行計程車兵已經把他專用的吉普車開到了大門口的位置。

士兵們立正敬禮,周覺山略略地點頭,他朝院外走去,在思最後一次拉住了他。

“我可以用你的電腦嗎?”

他沉目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