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晚飯了。)

中國有句老話,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他腿傷還沒好,年紀又不大,正是應該趁機多吃點兒,好好補補身體才行。

“掛了。”熟悉的嗓音傳入了手機的聽筒。周覺山沉聲,眸色驟深,放下咖啡杯。

湯文立即聽命,按下結束按鈕,轉身,匆匆忙忙地將手機揣回了褲兜裡面。

在思出現在衚衕盡頭時,大約就只比湯文收手機的動作晚了0.1秒。她沒看見湯文的手機,但是看到了他從褲兜附近抬手的動作,寬松的褲兜側面微微地凸起了兩個小小的尖角,距離不遠……

漆黑的眼珠在眼底一旋。

“你在打電話?”

“沒有啊。”

“你在給周覺山打電話?”

“沒有啊。”

湯文接連否認。暗地裡悄悄地咬緊牙根兒,td,這女人怎麼這麼聰明?他明明演的天衣無縫。

“……”在思莞爾,淺淺地笑了一下。她就猜到了,周覺山並沒有失聯,只是像他走時一樣,他通知了所有人,卻唯獨沒有通知她,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也有可能會聯系所有人,但也不會聯系她……

不告訴她,或許也有利有弊吧,畢竟她是個戰地記者的身份,這種兩邦之間的軍事行動不管是出於什麼角度考慮,她自然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思抿唇,眼波微動,聳了下肩膀,繼續說道,“周覺山一走幾天,你是他的文書,如果他真的沒有聯系過你,你怎麼可能坐得住。”

周覺山去克欽這一路兇多吉少,依照湯文對周覺山的忠心程度,他勢必會定時地詢問周覺山的動向,為他鋪一條後路,以備不時之需。

更何況,周覺山不在的這些日子,村寨裡的那些傷兵、炊事兵、醫療兵,一個個依舊認真工作,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緬甸的少數民族獨立武裝部隊基本上可以達到什麼樣的水平和素質,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人鬆散慣了,如果沒有人在幕後下達了準確的命令和要求,他們是絕對做不到現在這樣的。

在思最近幾天確實是閑到發呆,但發呆並不等於犯傻。

“他說了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嗎?”

她語氣肯定,側頭看湯文。

她的日記本被周覺山給帶到克欽去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她想找個機會再把東西從他手裡再拿回來……

湯文摸摸脖子,有點尷尬。

“你不說那我問別人也一樣。”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傷兵可沒有湯文嘴嚴,在思回頭隨便找個東西賄賂一下,她就不信沒有人告訴她。

“the day after toorro!”

後天。)

眼見著在思要走,湯文連忙攔住了她。他皺著眉,有點緊張地道。

“你別跟團長說漏了。”

這其實都算軍事機密,他發過誓不告訴她的。

在思笑著點頭,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