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竟然沒有發脾氣,他竟然如此平靜,他竟然就這麼……

斷墒心中疑惑重重……

“主子――求您處罰屬下!”

主子如此反常,他實在忐忑啊!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還是乾脆點來的痛快些。

“她遲早會知道,早幾日晚幾日罷了!”

風莫邪的語氣出奇地平靜淡然,整個人瞬間像被抽空了生氣,只留下冰冷的軀殼。

他擺了擺手,讓斷墒退下。一個人傻愣愣地盯著那間曾經充滿愉悅和無盡幸福的竹屋入神。

太陽漸漸西沉,夕陽的餘輝籠罩著整片山林,滿山清冷的綠意披上這層暖意濃濃的豔麗晚霞,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與安寧。

門,突然自裡面開啟,沈星月冷冷地瞥了眼犯著愣的風莫邪,大步走到他身邊,直接將手伸到他面前,“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嗯?”風莫邪蹙眉。

什麼物歸原主?他一時真想不到。

“別裝傻,拿出來!”沈星月目光冷冽地掃了眼風莫邪的胸口。

這一眼令風莫邪木然的心瞬間湧起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強忍著心痛,盡全力不讓自己有所表露,默默地翻手從空間取出一顆火紅色的水晶球交到了沈星月的手中。

這顆火紅色的水晶球便是千年來被風莫邪用心頭血封印供養的暮汐羽的那一抹殘魂。

沈星月拿了封印自己殘魂的火紅色水晶球,淡淡道:“別再服用落尾鳳了,傷身體!用了發不出芽的種子還想著收成,看來你不是個合格的農夫!”

這傻男人,怕我有了身孕耽擱去幽祭的行程而錯過與父君見一面的機會,竟然給自己用了落尾鳳!

只聽說過給女人用避子湯的,哪會有男人為護著自己的女人不受哪怕一絲傷害默默給自己用避子藥的!看來他之前那麼說純粹是故意在轉話題故意逗弄我呢。

明明就是關心,就是不說出來,這都什麼彆扭性子!

風莫邪腦中嗡地一聲亂成了一團,他擰眉望著沈星月。

沈星月微微搖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背過手錯開他徑自往外走。

我這話還不夠明顯嗎?這妖孽怎麼突然就變傻了呢?沈星月納悶。

“夫人要去哪?”雖未理出頭緒,可看到她往外走,情急之下還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詢問。

“想兒子了,回家!”

沈星月頓住腳,半轉過身,明亮的眸子直直看向風莫邪,“是誰說要我只管躲在懷裡?又是誰不想守信將我帶到這鳥地方受苦?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可靠的!”

風莫邪黯淡的眸子漸漸有亮光閃過,“夫人原諒我了?”

“你有做錯什麼嗎?”沈星月不答反問。

“嗯,沒能守護好夫人就是我的錯!害夫人丟了國失了親人還是我的錯!”風莫邪認真道。

“是嗎?”沈星月轉過身緩緩朝他走去,“那你後悔嗎?”

連自己母親的性命都可以罔顧的人,真值得託付終身嗎?沈星月的心不由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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