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什麼咒,我兒子好的很,我看你們才是被下了降頭,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專門坑蒙拐騙。”

炎彧火大,從小到大,除了爺爺,他還沒有被人這麼罵過,“我們沒有騙你……”

木槿拽他袖子,搖搖頭,示意不要再跟她說了,她已經先入為主,根本不會聽他們的。

蔡舜花哼了聲,拉著兒子走了。

木槿一直盯著他們直到看不到了,才抬腳走過去,炎彧拽住她,問她幹什麼去。

木槿很是無辜地道:“跟著他們啊,看看他們住哪裡,那個人既然要玩,我就陪著他玩,還怕了他不成。”

炎彧當然也不想認慫,可這跟上去,被發現了,不又得挨一頓罵麼。

炎彧無奈嘆息,只能跟著她走。

好在木槿的目力驚人,不但沒有跟丟,也沒有被發現。

蔡舜花母子住在小高層裡,本世紀初的房子,八十幾平,客廳的一角堆滿了雜物,兒子斌斌的房間放了張上下鋪,上鋪放書啊玩具畫筆什麼的,下鋪睡覺。

蔡舜花的丈夫前幾年出門打工就再也沒有回來,許是不想再過這種日子,所有的錢都拿給斌斌治病,一點兒個人娛樂都沒有。

斌斌生活不能自理,必須有一個人專門照顧。蔡舜花根本沒有辦法工作,一直靠積蓄活著,錢越來越少,吃的也越來越差,兒子的藥都快買不起了。

她的心情非常差,本來打算今晚出去散散心,又碰到兩個騙子並不是)。

斌斌鬧著要看電視,蔡舜花不準,他就鬧,躺在地上不肯起來。

蔡舜花的火氣也上來了,就是不理他,斌斌忽然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蔡舜花嚇壞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總算是緩了過來,抱著斌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樣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

瞄了眼窗戶,有的時候她真的想抱著斌斌一起跳下去。

蔡舜花的一瞥,可是讓窗戶外的人差點掉下去。

木槿像一隻壁虎一樣趴在牆上,全靠身體的吸力和手部的支撐,秉著氣,散了神識進去,因為房間裡拉著窗簾,根本看不到。

炎彧在下面看得渾身冒冷汗,這可是六樓,掉下來不是鬧著玩的。

蔡舜花鬨著兒子吃藥睡覺,然後坐在沙發上垂淚。

木槿又呆了一會兒,沒有別的動靜,翻身下牆,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炎彧的腦子轉得快,早就想好了對策,在她的耳邊一陣嘀咕,木槿忙不疊點頭,這個好。

回到酒店,已經十點多了,那些個道教人士也都休息了,小青和從新還在玩遊戲,木槿轟走從新,洗漱好便躺下了。

小青這只蛇妖已經成為網癮蛇妖了,遲早被遊戲給吞了。

木槿忽然坐起來,說:“你每天這樣玩,手機會不會因為吸收你的妖力成精?”

小青呆了下,繼而興奮地說:“有可能,我多放點妖力上去,期待它早日變身。”

木槿扶額,“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我覺得這個玩笑很有付諸實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