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彧扶著連覺過來,連覺仍舊一副痴呆的模樣。

炎彧蹙眉:“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木槿嘆息,嫌惡地看了連覺一眼,手指再次抵住他的眉心,默唸清心咒,連覺的眼睛慢慢恢複清明,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詹霖,啊了一聲。

炎彧將經過告訴他,連覺呆了半晌。

熱浪一波波襲來,木槿盤膝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一滴汗都沒有,炎彧和連覺卻是大汗淋漓。

木槿輕飲口茶,潤了下嗓子,“詹霖定是習得邪術,以媚態誘你,攪亂你的心智,讓你一輩子離不開她。可她又恨你,覺得這樣太便宜你了,便在床下放了人偶。”

連覺臉上的肌肉不可遏制的狂跳,好陰毒的女人,他不就說了句分手嗎,都是在圈裡混的,分分合合,何必放在心上。

木槿斜睨著連覺,“你知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邪術?”

連覺搖頭,詹霖很少提及自己的私事。

木槿越發厭惡,那眼神就跟看眠花宿柳的紈絝子弟似得。

“妖邪已收,我等也該走了。”木槿起身往外走,炎彧沒有動,連覺這地兒損壞嚴重沒有辦法住了,只能先住到自己那。

連覺給生活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安排人過來修理。

至於詹霖,活著還不如死了,好歹在一個床上睡過,連覺徵求詹霖的意見,給臨終關懷醫院打了個電話。

都處理完,連覺收拾了幾件衣服,拎著包出來。

炎彧和木槿站在花圃前,芍藥開的正豔,大團大團的,散發著香氣。木槿的長發掉了一縷下來,隨風飄到炎彧的衣服上。炎彧毫無所覺,英俊帥氣的臉上掛著笑,輕輕說了句什麼,木槿搖搖頭,應了句話。

連覺停住腳步,他覺得自己兄弟這棵萬年鐵樹可能要開花了,只是不知道他倆有沒有血緣關系。

……

炎彧一大早就出了門,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盒子,白色的,長方形。

開啟盒子,是部玫瑰金的手機,開啟後蓋放上卡,先把自己的號碼存上去,想了想又存上連覺和黃嫂的,萬一有事情找不到自己可以找黃嫂或是連覺。

木槿好奇地看他忙活,她知道那東西叫手機,可以說話,電視上演過,炎彧也有。

炎彧教她怎麼用,還教她一些現代人的禮節,木槿很聰明,記性也好,有的東西說一遍就記住了,炎彧覺得可惜,若是在現代,怎麼著也是個學霸啊。

木槿問他學霸是啥,炎彧說學習特別牛的人。

木槿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我要做道士裡一等一的學霸,把我們靜虛觀做成天下第一的道觀。”

炎彧的嘴角抽.搐,“木槿,我在網上查過了,靜虛觀已經沒有了,你說的那地方也沒有了。”一千多年了,時代變遷,地名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

木槿毫不在意地笑笑,眼睛亮晶晶的,“沒關系,我可以重新建立靜虛觀。”

“……”

小丫頭還挺有志向。

作者有話要說: 手誤,無量天尊打成無量壽佛,又從道教跑到佛教去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