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發展可以想象,詹霖去赴約了,修習了媚術,和道教魔祖的聯系變成了面對面,或者有手機的聯系方式也說不定。

炎彧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紙,“這是從詹霖發最後一條私信的那天之後的電話清單,不知道哪個是道教魔祖的。”

電話清單上的電話號碼不少,詹霖是新晉小花,才有紅的苗頭,只有一部用來聯系的手機,不像炎彧他們,有部手機專門私人用。

有些號碼用黑筆圈了出來,有的寫著名字,想來都是炎彧做的。

連覺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你還有做偵探的潛質。”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可他寧願閑著也不會做這種動腦子的事。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要不要追查,要追查的話怎麼查。

連覺是受害人,以他的意見為準。

連覺,出道十年,流量小生,被譽為少有的有顏有演技的小鮮肉,演戲的時候累的跟狗一樣,不演戲的時候,瀟灑的也跟狗一樣。

讓這樣一個人鬥反派大魔頭,就好比劉歡跟劉翔跑110米跨欄。

連覺搖搖頭,很誠懇地說:“我看算了,詹霖……”一提起詹霖,連覺就毛骨悚然,總覺得她在看著自己。

炎彧替他說出下面的話,“詹霖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了,官方給的解釋是器官衰竭,自然死亡。”

連覺鬆口氣,死了好,死了幹淨。

“可是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你總有很多問題,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

連覺無奈看他一眼,炎彧笑笑,問木槿,“修習媚術會變成那樣嗎?”

木槿搖頭,“媚術其實是把身體裡的嫵媚由無形變為有形,從內而外散發出來,透過肢體和眼神媚惑眾生,修煉的好的會青春永駐,不會變成那副模樣,除非……她已是強弩之末。”

“你的意思是詹霖早就變成了那樣?”

“我師父擅長障眼法,本來是條蟲子,落在別人眼裡卻是條蛇。”

炎彧突然想起木槿見到詹霖時的眼神,那種惡心得好似踩了大便似得,可他現在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學了嗎?”

木槿嘻嘻地笑,“學了七八成,昨晚嚇唬司機的就是啊。”

連覺一聽來精神了,“大師,你給我們演示一下唄。”

木槿揚起小下巴,“不要,我又不是雜耍的。”

連覺:“……”開下眼界都不行。

這事討論到最後,就這樣放下了,反正詹霖死了,至於那個道教魔祖,也就隨他去了,誰也不是維護世界和平的英雄。

……

炎彧開車帶木槿去醫院探望黃嫂的小兒子,怎麼說黃嫂也做了三年的廚娘,小兒子的情況又危險,身為東家關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

再者,帶木槿見識一下,他怕自己以後工作起來太忙,顧不上。該教她的都盡量教她,省得兩眼一抹黑。木槿也想看看現代的和尚什麼樣。

才過了一晚,黃嫂就憔悴的不成樣子了,白發彷彿是瞬間長出來的,爬滿了頭。

病床上的小兒子,瘦的如同幹柴,臉龐通紅,雙眉緊鎖,好似忍受著巨大的痛苦。